「你太聒噪了，就沒有人說過你話很多嗎？」
雖然不想在意，但白瑜秋顯然是沒有真的當耳旁風，於是才冷聲嘲諷了兩句。
付醒笑容都是一僵，但只一瞬間他就恢復了原樣，嘴角的笑容也像是焊在了臉上一般，虛假得讓人不適。
「你是第一個敢這樣和我說話的。」
而且還不只是說他話多，以往那些記憶浮上心頭，付醒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看向白瑜秋的眼神中滿是複雜。
但他知道自己應該憤怒的，畢竟白瑜秋說到底也只是他的實驗品之一。
但是……怎麼辦呢？他憤怒不起來，就算知道白瑜秋如今恐怕一心只想要他死。
付醒感覺得出來自己內心的平靜，或許還有些對白瑜秋的複雜情緒，一邊是多年夙願，一邊是……白瑜秋。
或許……白瑜秋就是他的報應吧。
付醒低低地笑了一聲，注意力散了一瞬，但也就是這一瞬間晃了神，白瑜秋就不知何時來到了他面前，隨即胸口被狠狠貫穿。
分明是一隻柔嫩修長的手，此刻卻變得無比鋒利，而如今，那隻手正攥著他的心臟。
「又抓住你了。」
白瑜秋淡淡地陳述。
付醒聞言低低地嘆息一聲，「是的，又被你抓住了，這回我的命在你手上了，那你在等什麼？不動手嗎？」
白瑜秋卻面露思索，眼底寫滿了戒備，「你會就這樣認命？」
但還不等付醒回答，白瑜秋就接著說道：「罷了，不管你還有沒有後手，你現在都必須死。」
話音落下的瞬間，白瑜秋就狠狠捏住了他的心臟。
那顆剛剛還在手裡有力跳動的心臟倏地被捏碎，眼前的付醒在心臟破裂後眼睛也受控制地瞪大，最後看向白瑜秋緩緩勾出一個笑，「讓你……殺了一次，我們扯平了……」
白瑜秋：「？」
誰跟你扯平？她是真的很想問這個問題，畢竟兩人的帳嚴格算起來的話還不少，哪有這麼輕易就扯平的？
然而還不等白瑜秋反應，付醒就已經閉上了眼，癱軟的身體瞬間滑落在地鐵，儼然已經不能再回復她的問題了。
白瑜秋見狀也沒有再關注付醒，而是將視線放在了周圍的空間上，來回看了好幾遍後才終於發現……周圍的空間，竟然沒有坍塌的跡象。
分明剛才在和付醒打鬥時，空間因受到外力影響都還波動了幾下，怎麼會現在付醒死了，空間竟然沒有碎？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白瑜秋想明白了一件事，面色也逐漸冷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