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柱吃了個閉門羹,邪火沒處發,他怕吵到孩子,悻悻地翻過身面朝牆:「你今天怎麼這麼奇怪?」
劉野菊咬緊牙,低聲嘀咕:「我哪兒奇怪了?我是有思想覺悟!」
她才不要做纏著男人的女人。
沈二柱:「……」
……
三房屋內的動靜到清晨才停下。
姜晚婉碰到枕頭就睡著了,她臉上掛著淚痕,白嫩的皮膚上斑駁著指痕,沈行疆把被子掖緊,確定不會透風,他起身套上衣服開門出去。
初秋,一早一晚天氣冷,廚房窗戶上蒙著一層淺淺的霜痕,沈行疆高大挺直的身子從窗下路過進了廚房,不久,廚房裡響起柴火的聲音,冒出了陣陣霧氣。
沈老太已經熬到坐在炕頭,指揮媳婦兒們的位置,家做飯的活都是兒媳婦和孫媳婦兒干,大早上,大房女人魏淑香和許蘭起早做飯。
魏淑芬看著廚房的熱氣,好奇問:「你二嬸子起來做飯了?」
許蘭笑笑:「怎麼可能。」
做早飯是大房的活,太陽從西邊出來,二房的女人都不會好心幫她們分擔。
魏淑芬想想也是。
「那還能是誰呢?」
許蘭心裡也好奇,走過去打開廚房的門,廚房窗戶不大,裡面光線暗,沈家老四沈行疆灶台前的小馬紮上,手拉著風箱,大鍋裡面冒著熱氣,不知道煮了什麼。
許蘭稍微想了下,笑著打招呼:「老四給媳婦兒燒洗澡水呢。」
她年紀也不大二十來歲,但比沈行疆大幾歲,平時把沈行疆當自己的弟弟照看。
比起對劉野菊的犀利言辭,沈行疆對大嫂態度不錯:「嗯。」
水燒開了,他兌了一桶溫水拎走到門口,對許蘭說:「還有一些,大嫂可以盛走給穗穗果果洗臉。」
許蘭忍住打趣他的衝動:「我替穗穗果果謝過他們四叔了。」
沈行疆離開後,許蘭和婆母說:「老四娶了媳婦兒比平時都多了點人情味兒。」
魏淑芬準備早飯吃的窩窩頭:「老四媳婦兒年紀小,老四疼著點事應該的,她嫁過來,你奶奶肯定要給她安排活干,你身為長嫂多幫幫她。」
許蘭兌好洗臉水:「娘你放心,我可憐她是個下放的知青,爹娘都不在身邊,一定會多幫她的。」
另一邊,沈行疆用溫水把自己留在姜晚婉身上的痕跡擦去,擦洗的過程中,他好幾次又衝動起來,恨不得鑽到被窩把她弄哭,但他還是忍住了。
擦乾淨後,沈行疆從她的衣櫃裡翻出一套粉色睡衣給她換上,蓋好被子。
沈行疆坐在炕邊看了她許久,把她刻在自己的腦子裡。
他以為自己看一會兒就能看夠,瞅了足足半個小時,依舊是戀戀不捨。
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他去做,不能坐在炕上一直瞅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