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穗穗果果鬧著要喝麥乳精,她沖了一杯,倆孩子喝完都說渾身有勁了,身上都帶著奶香。
穗穗和果果是雙胞胎,但果果在娘胎里營養吸收的好,穗穗長得偏小,許蘭一直犯愁自家小子長不高,現在能喝點麥乳精補身體,她心裡鬆了口氣。
她打心眼感謝姜晚婉,恨不得把姜晚婉的活都幹了。
劉野菊不知道有麥乳精這回事,只看到許蘭搶著幫姜晚婉幹活,這回把許蘭一併恨上了。
許蘭看出來了,但是沒在意。
這人,平時只看表面不往裡面深想,也不尋思尋思,為啥大家都不待見她。
劉野菊在廚房受了一肚氣,回家拿狗孬和貨孬出氣,貨孬還小,她就使勁掐狗孬,狗孬抓著自己被剪斷的頭髮,平時會躲會哭,現在只知道抓著頭髮,不哭也不躲。
劉野菊被她那股子勁弄得牙齒寒顫:「你咋不哭呢?」
狗孬不說話。
劉野菊眼睛轉了轉:「是不是姜晚婉和你說了什麼?她教你怎麼和婦女辦告我黑狀,讓你們把我抓起來教訓?」
狗孬惡狠狠抬起頭:「四嬸嬸才不像你在背後搬弄是非,只有你會這樣,四嬸嬸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劉野菊啪的一巴掌抽上去。
狗孬嘴角流出血,不說話。
她沉默不是因為她想死,活不下去了,是因為她今天忽然想開了,這個世界上,原來不是女子就是最低賤的,那只是她姥姥,她娘的想法,四嬸嬸就不是這樣的人。
熬到長大,她就可以離開這個家!
狗孬任由她打,也不吭聲,搞得劉野菊那個巴掌懸在半空,心裡生出一絲懼怕,半天落不下去。
最後啐了聲:「吃裡扒外的東西,老娘當初就應該弄死你。」
罵完上炕睡覺去了。
比起二房雞飛狗跳,三房安靜的過分。
沈行疆明天要回部隊,姜晚婉晚上縱著他在自己身上使力氣。
自打他們結婚後,公公沈業軍就在老太太那屋子裡住,晚上做點啥都方便。
沈行疆看出來姜晚婉的縱容,就在她身上變著法的使力氣,把姜晚婉弄得渾身都是汗,腿直打哆嗦。
「媳婦兒,你身上真香。」
沈行疆抱著她愛不釋手。
姜晚婉魂兒都要飛了,她抬起胳膊蓋住眼睛,像是被扔進浪里被拍打:「……閉、閉嘴。」
她實在忍不住,抱住沈行疆的胳膊,他胳膊上都是汗,火熱濕濡。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行疆挺動後收了力氣,他趴在姜晚婉身上,愛憐的親著姜晚婉:「生產隊有人欺負你,讓大隊長給我傳信,家裡的活能幹就干,幹不了就拿我給你的錢買點吃的給家裡當口糧。你有空多學習看書,不要被家裡拖累。」
他的晚婉早晚要飛起來,不能被他絆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