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中的女人來的時候就懷孕了,他抽了一夜旱菸,第二天還是和家裡說把她娶了,婚後她不讓他碰,生完孩子沒多久她就和人跑了。
但這個孩子學會的第一個字是『爹』。
沈業軍把程含章送上車,看著車離開,他苦笑著摸了摸後腦勺,抓了抓頭髮。
「誒……」
沈行疆身體還沒好利索,姜晚婉扶著沈行疆回屋,沈行疆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他享受和姜晚婉貼在一起的感覺,把大部分重量壓她身上。
沈業軍:「兒子,我有話和你說。」
冬日天短,不下雪的時候天都是灰濛濛的,遠處的山脈籠罩在飛雪和灰暗中,清冷沒有溫度,察喀爾生產隊被大雪籠罩,一片銀白,楊樹柳樹的枝幹上掛著銀霜,天地之間被冰雪塑住。
沈業軍看著家門口的景色,他感慨的嘆了口氣,轉身率先進屋了。
飯桌還沒收拾,盤子裡剩了幾塊土豆,其餘的菜吃的七七八八,爐子裡面的柴火劈啪作響,把屋裡的酒味兒發酵。
沈業軍進屋坐在桌前,倒了一盅酒仰頭幹了。
姜晚婉和沈行疆也進屋了,姜晚婉把門帶上,肉眼可見的冷白氣體在屋內慢慢消散。
沈業軍背對著他們:「程含章是來找你認親的。」
沈行疆沒有意外:「對。」
「你不是我親生兒子,你娘懷著你嫁給我,我喜歡她,但是我窩囊沒有留住她,他們要認回你,你就和他們去吧,我看程團長家世不錯。」沈業軍看著酒杯,滿眼透紅。
那個女人具體什麼摸樣他忘得差不多了,只記得名字,但是這個兒子……
沈行疆鬆開姜晚婉的手,坐到沈業軍旁邊,他身體不能喝酒,還是倒了一點點白酒喝了。
「不去,我走了,你死了沒人給你燒紙。」
「人生大事,有兒兒辦,沒兒才侄辦……你有兒子。」
『你有兒子』,四個字,把沈業軍多日以來的不安折磨全部都打散了,他自己帶大的孩子他了解,沈行疆這個人最重承諾。
沈業軍笑著搖了搖頭:「爹沒能耐,想留你在身邊,又怕耽誤你。」
姜晚婉可不認同:「誰說的,你明明是天底下最好的爹,你從來不為難我們,還護著我們,我爹已經走了,我倆就認你一個爹,你不要我們,我倆可就沒爹了。」
「哈哈哈……」沈業軍帶著愁苦的臉瞬間綻開滿是笑容,他看著滿桌子的菜,只道,「好啊,你們認我,以後爹就吃好喝好,給你們帶孩子。」
真好,兒子兒媳婦兒只認他,他沈老三啊,這輩子沒白活!
姜晚婉用胳膊肘撞了下沈行疆:「愣著幹什麼,扶爹回去休息。」
三房西屋炕沒燒,沈行疆把沈業軍送到沈老頭和沈老太那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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