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程含章好歹也有段露水姻緣,還是有必要開導開導他的。
程含章咳嗽聲戛然而止,警告道:「秦小也注意你的言辭,我找她不是為了要孩子。」
「我、要、打、掉、他。」
他眼眸銳利如刀,仔細看,裡面全是無奈,他身體撐不住……讓一個女人為他生孩子,是糟蹋她。
秦小也用力抱住了肚子。
還是叫程狗吧。
程豬都抬舉他了。
他強了人還要打孩子,虧她以前覺得程含章人儒雅有禮,是個百年難遇的好男人。
「團長放心,我肯定好好幫你找那個女人,相信我。」
秦小也嘴上糊弄著,心裡已經暗暗計劃跑路的路線了。
如果真的懷孕,月份小跑的機會大,肚子大了他肯定會察覺的。
程含章以為秦小也被他的冷漠嚇到,他想解釋,想想算了,怕著也好,免得日後他死了,這小子哭瞎眼。
……
昨天美美睡了一覺,姜晚婉第二天腰不疼,腿也不疼,吃嘛嘛香,吃完飯她穿上衣服,讓沈行疆領她去二柱子家裡。
……姜憐,你的倒霉大禮包在路上了。
二柱子姓包,大家叫他奶奶包奶奶。
包奶奶年紀大了,獨自一人拉扯著二柱子長大,白天太陽足,陽光好,包太太閒著沒事兒干就給二柱子做鞋,冬鞋夏鞋都有,她怕自己死了二柱子沒鞋穿。
包奶奶在家裡做鞋,二柱子在外面餵驢,這頭驢不算是二柱子自己的,是大隊的,但是交給二柱子管,順便讓二柱子幫人跑腿賺點錢,算是大隊扶貧了。
二柱子對這頭驢比對自己好多了,給驢喝的水是溫水,冬天也儘量去山上找被雪覆蓋的草根,沈行疆來的時候,二柱子用自己做的毛刷子給驢刷毛呢。
看到沈行疆和姜晚婉過來,他把毛刷子放下,高興得不行:「四哥你咋來了!」
姜晚婉沒有空手來,買了兩子掛麵和十個雞蛋。
二柱子看到姜晚婉手裡的雞蛋和掛麵,收起笑容:「嫂子你這是幹什麼?」
「你想進我家門就不要拿東西來,四哥從小就罩著我,以前人家欺負我是個沒爹沒娘的孤孩兒,把我扔下水溝,給我吃癩蛤蟆,都是四哥幫我。」有一年冬天他奶生病,也是四哥幫忙拉板車,他們兩個拉著板車踩在雪地里,他那麼瘦,都是四哥出力氣,沒有四哥,他連這個世界上最後一個親人都沒有了。
姜晚婉笑著說:「你把這個收了就是幫嫂子忙了,進屋和你們細說。」
沈行疆看了眼二柱子:「聽你嫂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