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嬌憨炫耀的語氣狠狠踩林有雙的痛腳。
姜憐心裡的竊喜寸寸碎掉,從牙縫裡擠出話來:「晚婉,你要是不會說話,可以不說。」
「我不,姐,你對我這麼好,我打你你都不還手,我惹你生氣隨便幾句話就把你哄好了,我就是要讓大家都知道,你姜憐對我最好了!」
姜晚婉說著,還對林有雙露出嘲笑的表情。
姜憐:「……」
她的沉默震耳欲聾。
若不是指著姜晚婉帶她去二柱子家看貨,她高低要把姜晚婉的嘴撕了。
林有雙鄙夷地看著姜憐:「原來犯賤的是你。」
活該!
林有雙氣的肝疼,她長滿凍瘡的手拖著柴筐往上挪了挪,腳步遲緩笨拙地往家走去。
她現在……已經沒有資格說誰了,她的靈魂和未來,都要在胡家腐朽,家裡有四個妯娌等她對付,她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摻和她們姐妹的事情。
但若說恨,她能恨的,只有姜憐罷了。
姜晚婉在她這裡,從頭到尾就是個受害者,她也不能說什麼。
姜晚婉看著林有雙瘦弱潦倒的背影,忍不住想,過幾年政策開放知青都要返城,不知道她能不能逃出這個地方。
「晚婉我們快走吧。」
姜憐記掛著貨,催促道。
姜晚婉回神:「好。」
她不動聲色放開了姜憐,多抱一會兒她都怕自己吐出來。
二柱子和包奶奶都在家,看姜晚婉把姜憐帶過來,她們特別熱情的歡迎:「二柱子快給姜知青和你四嫂倒水喝。」
農家就這樣,沒啥好吃的,但熱水管夠。
姜憐沒有心情喝水,四下打量:「那個玉帽頂在哪兒呢?拿出來給我看看。」
二柱子把暖壺放下,將玉帽頂取出來放姜憐手邊。
姜憐迫不及待的打開木盒子,看到裡面的東西,她驚艷貪婪地把玉帽頂拿了出來。
真的是玉雕刻的……瞅瞅這個做工,太精美絕倫了……
姜憐不如姜晚婉從小時候受姜北望薰陶,一眼能看出朝代,她看不出朝代,但以前看過類似的玉帽頂,這個東西在古代是權力的象徵,很值錢。
她摸不准具體朝代,但她可以肯定,這是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