駭人極了。
程時關伸手狠狠按住她的肩膀,手指似乎要穿透她的肩胛骨。
姜憐被他鎮住,她感覺有把刀橫在她脖子旁邊,她吞咽了下口水。
「時關……你想出去就出去吧,我不攔著你,但你能不能先把我放開?我好疼。」
他的眼神好嚇人。
讓她回憶起最早的程時關,他滿心滿眼都是姜晚婉,厭惡她,在他眼裡,她是連臭蟲都不如的存在。
現在這個眼神,比以前更加冷酷,恨不得直接弄死她。
不……不對勁。
程時關盯著她深深地看了幾眼,目光狠戾,殺意透骨:「你踏馬也知道害怕啊姜憐。」
他用力把姜憐甩出去,仿佛在甩一塊破抹布。
「等我回來再收拾你,滾!」
姜憐摔的上尾椎骨撞到一塊尖銳的石頭,疼得她臉色煞白煞白的,她不敢在程時關氣頭上撒火,忍著疼爬起來,讓開了位置。
程時關匆忙離開知青點,姜憐扶著腰跟了一會兒,發現他急匆匆地去了老沈家。
他那麼急,是為了見姜晚婉。
意識到這點,姜憐先是笑了一下,惡毒在眼中迅速擴散:「好一出郎情妾意,姜晚婉就讓你這麼愛她,嫁人了還把你勾得魂不守舍,可惜,你別想甩掉我,姜晚婉也別想把你從我手裡搶回去。」
「你們能有的,除了生離……就是死別!」
程時關用平生最快的速度來到沈家。
劉野菊早上從娘家回來了,在院子裡掃雪,抬頭看到一個穿著打扮極其講究的男人走進來:「你找誰?」
程時關充耳未聞,略過她他直奔姜晚婉屋子。
姜晚婉閒著沒事幹打了一盆水擦洗柜子上的灰,她心情不錯,嘴裡哼著小曲。
「砰——!」
門板撞在牆上來回顫抖,發出吱嘎聲。
姜晚婉手裡的手帕掉到桌上:「你怎麼又來了?」
「怎麼,你的小心肝寶貝和你告狀,給她出氣來了?」一大早上衝過來找茬,精力真旺盛。
姜晚婉說的話像刀子一樣割程時關的肉。
他來的急,喘著粗氣,像個犯錯的孩子,痛苦低吼:「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我不是故意欺負你,罵你的,我的心裡從始至終只有你一個人。」
剩下的,他怎麼也說不出口。
因為他不知道用什麼語言美化自己做的錯事。
姜晚婉:「……」
嗯……
氣運和命格這麼快就停止了!
姜晚婉看著他,心裡很平靜,並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沈行疆那樣對她始終如一,連她的親生母親,也背叛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