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蘭記掛著果果,又擔心穗穗,她去不合適。
沈老爺子咳了聲:「三柱二柱你們去,報完警到軍區把老四和老四媳婦兒喊回來。」
沈二柱和沈三柱應了聲,準備和二柱子去報警。
就在他們要走時,一個怯懦的聲音響起:「我……我娘下午來,她給我糖果讓我和她走,我害怕跑回去找太奶奶了……」
大家往聲源看去。
是貨孬。
沈老太當即往地上啐了口,氣得胸口呼哧呼哧:「天殺劉野菊,前幾天她要過來接狗孬走,老四媳婦兒沒讓,還叮囑我們要小心貨孬,沒成想這倒霉玩意抓不到貨孬,竟然讓她鑽了空子把果果帶走了!」
事情有了眉目,沈老太來了股勁:「三柱和老包家二柱子去報警,剩下的人都跟我去老劉家,劉野菊不把孩子交出來,我今天就把她屎包打爛!」
任誰也沒想到這事兒竟然和劉野菊還有關係,張紅日和葛紅玲都覺得噁心,嚷嚷著要一起去。
沈二柱自是沒臉,現在不是他道歉發喪的時候,抱起貨孬率先往劉野菊家裡生產隊走:「真是她乾的,找不回果果我就把貨孬賠給你們!」
隊員們其餘的事兒愛看熱鬧,但關乎到孩子身上,大家都放心不下,有體力不錯的,自發跟在了沈二柱身後。
許蘭在聽到劉野菊三個字的時候就咬緊了牙,現在不是她哭,不是她喊的時候,她和沈大柱互相攙扶著,撐口氣去找劉野菊要孩子。
另外一邊,二柱子和三柱子去縣城報警。
縣城警員得知這件事立馬出動去火車站,客車站找痕跡,又派了兩個警察和三柱子他們去大隊調查。
天擦了魚肚白,驢車來到軍區,二柱子讓哨兵幫忙去找沈行疆,簡單說了下這件事,哨兵一聽孩子丟了,立馬去找沈行疆。
這是沈三柱第一次來軍區,被震撼了一下。
黎明前的天最黑,姜晚婉縮在沈行疆懷裡,沈行疆霸道地環住她的細腰,腿扣著她,以一種完全納入的姿勢抱著她。
這是他最喜歡的睡姿。
除了這個,還喜歡從後面抱住她,手放在她衣服里。
姜晚婉睡得很沉,眉頭微微蹙著。
「沈排長!沈排長!」
外面有人在喊。
沈行疆睜開眼睛,慢慢鬆開姜晚婉穿上衣服出去,他很快又回來,伸手輕輕推了推姜晚婉的臉:「晚婉別睡了,果果丟了。」
姜晚婉半睡半醒間聽到果果丟了,還以為是做夢。
「果果丟了。」
沈行疆又重複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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