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在鼻子前面聞就是虛晃一槍,真真假假,夠聰明人猜一壺了。
越聰明的人想得越多,離真相越遠。
嘿嘿,誰讓你們董家給含章哥下毒,來此處肯定也沒憋什麼好屁,不宰一筆她真的很怕忍不住扇董善淵幾個大耳瓜子。
從郵局出去,姜晚婉深刻反省自己,經歷了上輩子的事情以後,她終究暴躁了。
碰到不喜歡的人和事,打人的衝動很強烈。
「忍一忍啊姜晚婉!」
兩分鐘,姜晚婉坐上回軍區的客車,眼睛看著逐漸倒退略過的矮小建築,茂盛的草原,她在心裡嘆了口氣。
忍不住,那就別忍了。
活著不容易,要學會保護自己的乳腺。
愛咋咋吧,能忍則忍,忍不了就上手。
……挺好。
回到軍區,姜晚婉把小糯糯接到手,大半天沒見,小糯糯紅著眼睛,支支吾吾訓她。
姜晚婉聽不懂他說什麼,孩子絮絮叨叨地嗚哇嗚哇講話,明顯是在指責她。
姜晚婉抱他去醫院,嘴裡哄他:「啊,嬸嬸錯了……誒呦,把我們家糯糯氣壞了不是。」
「你忍忍啊,明天嬸嬸去幹活,還是要把你送阿姨那裡的,嬸嬸知道你不高興,那你就說我吧,說完我能高興,就多說幾句。」
最後那幾句在病房門口說的,程含章恰好聽到,無奈地笑了笑。
姜晚婉抱著小糯糯過來,坐在病床邊:「含章哥,凌雪打電話過來,說他們找到秦小也了,秦小也家裡有特別厲害的大夫,她逃走,是為了給你找救命的藥。」
程含章笑意僵在臉上。
好半天釋然的笑出聲:「是麼?」
姜晚婉點頭:「是啊,她心裏面是有你的,你一定要撐住,撐到解藥到來。」
程含章想說自己可能撐不住了,早上他差點沒醒過來,夜裡還夢到他去世母親的身影,她說來接他。
但他還是安慰姜晚婉:「會的。」
姜晚婉猶豫了下,還是和他說了董善淵的事情:「我今天讓董善淵掏了八百,趕明個兒,就能讓董善淵把半條命賠給你。」
程含章低眉垂目,若有所思。
「咳咳咳……」
他控制不住的咳起來,身體像墜在房檐下的冰凌,掉下去就會摔得粉身碎骨,脆弱不堪。
咳意停下,程含章捂著刺痛火辣的胸口:「晚婉,有件事我覺得,必須提前和你說清楚才行。」
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他本想把這件事帶進棺材,又覺董家不會放手,總會生出隱患。
小糯糯的小胖手抓著姜晚婉的衣服往嘴裡送,姜晚婉低頭拽衣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