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雋看著指腹的血:「別怕,我姐夫人可好了,要打你早就打你了,你現在還能安穩坐在這吹風扇,誒呀,你下巴都出血了,我給你找點紙擦擦。」
少年人力氣足,去山上抓野雞回來還能跑到屋裡去拿紙。
秦伯棠終於鼓起勇氣看了眼沈行疆,發現他臉色不難看,心裡鬆了口氣。
姜雋拿著紙跑進來,還拿了面鏡子:「你擦擦吧。」
說著指了指自己的下巴。
姜雋臉型輪廓比姜晚婉硬氣一些,但還是精緻的,桃花眼高鼻樑尖下巴。
下巴乾淨,像剝了皮的雞蛋。
姜雋的自來熟讓秦伯棠沒有那麼防備,他接過紅色塑料背面是女郎的鏡子,用紙把傷口的血擦掉。
姜雋看他不像本地人,他話多,就問他:「你叫什麼名字,我叫姜雋。」
「秦伯棠。」
秦伯棠擦完血,想找個地方把紙給扔了。
姜雋伸過手來:「給我吧。」
秦伯棠:「謝謝。」
他人還挺好的,和姜晚婉長得很像,一個姓,應該是姐弟。
現在還不流行垃圾桶,有垃圾扔地上,講究點的扔灶坑。
姜晚婉不能接受垃圾隨地扔,就弄了個小鐵桶放在角落,垃圾裝滿倒去廚房灶台里,一把火燒得乾淨。
姜雋扔完垃圾,看到姜晚婉和秦小也從園子走過來,又跑了出去。
「小也嫂子你回來了!」
秦小也:「是啊,吃了沒?」
姜雋十分有眼力見把筐接過來:「姐你們進屋歇著,我來洗吧。」
姜晚婉看他鞋子邊緣都是土,點了點他的腦袋:「下午哪兒野了?」
姜雋把筐放在水井出口的位置,井裡有水不用特意引水上來,他握著鐵把手用力往下按,水流沖洗筐裡面的蔬菜:「我姐夫下午叫我去山上抓野雞,我們逮了好多,其餘的被他排里兄弟拿回去燒了,我們挑了只最肥的帶回來,等會兒燉了。」
姜晚婉這才注意到拴在鐵門把手上的山雞,雞被捆了膀子和脖子,在地上小範圍撲騰,弄出點小動靜。
沈行疆起身走出來,拎著野雞去廚房殺雞,姜晚婉過去打下手。
進到廚房,姜晚婉小聲和他說:「秦小也說讓我倆裝一裝,顯得親密一些,這幾天秦伯棠在的時候,咱倆別那麼親近。」
沈行疆控制著野雞的膀子,把它的頭按住,脖子露出來。
姜晚婉幫忙按著野雞腳,野雞可能感受到自己要噶了,不停地撲棱著腿。
沈行疆怕雞腳劃傷她,把雞腳從她手裡拽出來,用胳膊肘壓在膝蓋上:「好。」
他拔掉脖子上的毛,幾下拽乾淨,抄起刀一刀抹了雞脖子。
雞血落在碗裡,紅色的血濺到白色的碗壁上,粘稠的血滑下去,留下紅色的痕跡。
姜晚婉和他說好,看他乖乖的,抱住他親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