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知道,欺負他姐姐的人都該死。
罪該萬死!
姜雋依然冷著臉:「我爹是姜家繼承人,朋友無數,知識淵博,藏寶擷珍,你爹呢?酒囊飯袋,腦滿腸肥,我和我姐從小吃喝不愁,我記得幼時,你家連最便宜的炭火都用不起。」
「隆冬,還跑到我家巴結我姐,說你最喜歡做的事就是給我姐倒洗腳水,我姐不讓你倒,你還生氣。」
「賴在我姐的房間裡蹭炭火,蹭我姐的衣服和鞋子,還有我姐的零嘴。」
「我要是山豬,你是什麼?」
「下水道里的禿毛的水耗子?」
「還是……一肚子卵鞘的蟑螂?」
姜雋說話帶了點京味兒,少年寒著臉,染上沈行疆身上一二分氣勢,坐在這挺直了脊背,如寒竹破土而出,長勢驚人。
「呵……」程時關聽到姜憐和姜晚婉幼時發生的事,忽然想到姜晚婉小時候穿著毛茸茸領子的花襖子,追著他要糖葫蘆,他沒忍住笑出了一點點聲音。
想到今時不同往日,姜憐又懷著他孩子,忍了下去。
程思樂對姜憐沒什麼好感,姜憐在她眼裡就是一隻得勢的孔雀,山雞偷了孔雀的衣服,把孔雀尾巴上的毛粘在屁股上,成天裝腔作勢,裝模作樣,令人作嘔。
若不是還有點用處,她早就不捧姜憐的臭腳了。
姜雋好帥啊,把姜憐尾巴上的毛全部都拔下去了!
哈哈哈哈,好玩好玩!
程思樂來到這邊都快憋死了,看到這種戲碼,開心得不行。
姜憐自從和姜晚婉換過命格後,自覺已經和以前不同了。
早就把小時候巴結姜晚婉的事情全部焚燒埋葬。
那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屈辱!
是癒合還留下比她臉上更深更醜陋的疤痕。
最忌諱的無疑是逆鱗。
姜雋把這塊逆鱗挑起來拔掉,還往上吐口唾沫。
她捂著肚子,另只手扶著桌子,被氣的肚子微微痙攣,她艱難喘息:「姜!雋!」
「我也是你姐,小時候不懂事,我被姜晚婉欺負,我已經受苦了,你為什麼還要把我們的事情拿出來羞辱我?」
這對姐弟,同樣的該死!
姜雋冷笑:「又不是我強迫你討好我姐換吃的,又不是我叫你嘴饞諂媚,是你自己侮辱自己,怎麼能說我侮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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