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時關對巴特爾抱歉一笑:「我妻子最近懷孕總愛胡思亂想,買藥是下給我的,本來是家醜,造成誤會……」
「是誤會嗎?」
姜雋從裡面走出來。
姜弟弟來軍區後,不光吃得有營養,沈行疆還偶爾帶他去練體能,個子躥了一截。
他站到程時關身邊,姜晚婉才發現,姜雋長高許多。
在她印象里,更多的是姜雋拿著爸爸做的木劍,挺著小將軍肚追著鄰居家的狗玩,一晃兒,他都長大了。
剛剛為她說的話,討得公道,她都聽到了。
姜雋從懷裡掏出一張紙:「師長,請您過目。」
王師長打開紙,面色驟變,看程時關的眼神都不對了。
程時關把姜憐拽到一邊,低聲問:「你們還做什麼了?」
姜憐搖頭:「什麼都沒有做,問我不如去問姜晚婉,是她在背後搞鬼,我是冤枉的時關。」
宋香霧見事情不對,踩著黑色小皮鞋出來,看到姜晚婉皺起眉:「逆女你又幹什麼了?」
姜晚婉沉默了:「……」
對,在宋香霧眼裡,什麼都是她的錯。
她是個千古罪人。
沈行疆的臉色立馬陰沉得讓人不寒而慄:「師長,廠長,我舉報宋香霧沒有徹底切割資本主義的尾巴,穿旗袍配皮鞋,是資本主義的作風。」
宋香霧偏疼繼女的事情早就在軍區傳開了。
徐廠長有多喜歡姜晚婉,就有多討厭宋香霧和姜憐。
「宋同志,這裡是軍區,你竟然私藏這樣的衣服,抱歉,雖然你是小姜的母親,我也不能視而不見,等下我會讓人帶你去接受精神思想的教育。」
宋香霧本想仗著自己是姜晚婉和姜雋的母親,息事寧人,誰知道她剛說一句話,她的好女婿竟然把她舉報了!
裝逼沒裝成,面子被人踩稀碎。
宋香霧不單單是氣,本來就臉皮沒那麼厚的人,恨不得把腦袋撞牆上撞暈了。
一定是姜晚婉到處抹黑她,才會讓軍區的人不喜歡她。
「姜雋你看到了吧,你姐就是這麼對我的,你還替她說話。」
姜雋冷笑:「我爸給你做的旗袍,你留著幹什麼?穿我爸送你的旗袍討好姜南城?」
「自討苦吃,怪不得別人,我覺得我姐夫做得對。」
徐廠長心裡很欣慰,不管怎麼說,小姜的弟弟是個好苗子,拎得清,不枉費小姜和小沈對他好。
姜晚婉心裡暖暖的。
沈行疆臉色緩和許多。
姜雋比三柱子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