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是我誤會你了,不管你是生是死,女兒都會找到你的。」
姜晚婉對她露出一抹小女兒的笑容。
「我已經結婚了,他叫沈行疆,對我特別特別好,你和爹都不要擔心我。」
笑著,她雙眸轉為幽暗:「我會照顧好姜雋,也會查出真相替你們報仇的。」
沈行疆燒熱水洗臉,收拾完沒多久,蘇坪山拎著包子炒肝過來:「我要去上班,有什麼事兒可以找我爹。」
沈行疆把東西接過來:「多謝。」
蘇坪山點頭笑笑,離開了。
沈行疆把早飯分成兩份,另一份給秦伯棠和姜雋送去。
倆懶蛋子還沒起來,姜雋睡得頭髮炸起來,半睡半醒間,看到他英明神武的姐夫站在床邊:「姐……夫……」
沈行疆看著他和姜晚婉相似的臉,那種姜雋是他兒子的錯覺更加嚴重了。
他把早飯放桌上:「我帶你出去轉轉,醒來熱了早飯和秦伯棠一起吃。」
說話的時候,順手把姜雋屋裡的爐子引著,壓了幾塊煤。
房間熱起來,秦伯棠睡的口水都流到了枕巾上。
沈行疆嫌棄的別開眼睛出去了。
姜晚婉在屋裡等沈行疆回來吃飯,她把炒肝的袋子放搪瓷缸里,就著缸吃。
看他進屋立馬揮起小手手。
「快來嘗嘗。」
沈行疆心裡暗暗想,還是女兒好。
姜晚婉睡著的時候奶香奶香的,姜雋睡著的時候還流口水……
炒肝湯汁油亮醬紅、肝香腸肥、味濃不膩、稀而不澥,姜晚婉拿著小勺子嘗了一口,熟悉的味道刺激著她的味蕾,香得她眯起眼睛。
「啊……久違了,你快嘗嘗!」
沈行疆吃了一口,面露難色:「你多吃點。」
他吃不慣。
姜晚婉眼睛裡閃過壞笑,炒肝都不喜歡吃,有必要帶他嘗嘗老北京豆汁。
吃完飯,沈行疆給姜晚婉戴上雷鋒帽,帶她在四處轉轉,順便買點黃紙、蘋果等祭祀的東西,下午去墓地祭拜姜北望。
北京的氣候沒內蒙凌冽,冬日的暖陽和煦,牆邊積著薄薄的雪。
姜晚婉推開掉漆的朱紅門,邁過門檻走出來,對面街上穿著灰色舊棉襖,用黑色毛線圍巾把頭都圍住的女人迅速避開她的眼睛,匆匆離開。
婦人走得有些快,踩到樹坑旁邊的雪堆滑倒了。
姜晚婉看她摔得好像有點嚴重,爬不起來,她走過去輕聲問候:「您沒事吧?」
婦人低著頭,藏著自己的臉,嗓子非常沙啞:「沒事。」
姜晚婉把她攙扶起來,她衣服底下空蕩蕩的。
婦人順著姜晚婉的力量站起來,圍巾下的臉交錯縱橫著燒傷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