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婉穿著樸素,不施粉黛的小臉白淨可人,頭髮上落了一層雪,那種美,散發著淡淡的雪的冷感,朦朧好看。
彭蘇記得程時關,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在晚婉就不舒服的時候和姜憐在一起了。
她緊緊握著姜晚婉的手,告訴姜晚婉,有她陪著呢,千萬不要害怕。
姜晚婉冷笑:「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
她的眼中毫不掩飾那股煩躁。
程時關心臟抽搐得疼:「和我沒有好說的,就有空去幫彭家那小子?」
「你知不知道,艾元儀看出了你的把戲,原本想帶著趙文軒找你麻煩,是我幫你把事情壓了下去,沒有我,你能過消停年嗎?」
彭蘇沒想到事情鬧這麼大,她緊張地看著姜晚婉:「對不起晚婉,還是牽扯到你了。」
姜晚婉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沒事,是他小題大做。」
程時關怒極反笑。
他穿著黑大衣,戴著黑色皮手套,又生了副好皮囊,笑的時候眼睛帶著嘲諷:「就因為我當初一念之差和姜憐有了首尾,你就恨我至此,不管我怎麼彌補你,你都不願意給我機會,哪怕不求和我繼續感情,連朋友都做不了嗎?」
「姜雋的事情你應該知道,我壓根不知情的,我也被隱瞞了,不知道思樂會幹那種事,你為什麼就不能原諒我,重新接納我呢?」
程時關宛若籠中困獸:「真的就一點機會都不能給我嗎?」
姜晚婉淡漠地看著他:「你真可笑。」
「你以為出門都是爹媽,你做錯事,道歉了就可以原諒你?」
「程時關,下次我的事情希望你不要插手,我不想欠你人情。」
「哦,你也不要覺得,這次我就欠你人情了,不可能的,畢竟你澆滅過我爸的靈盆,還眼睜睜看著那些人欺負我,你沒出手,但就因為你的縱容,姜憐那些人才敢在我頭上欺負我,程時關,你不是施暴者,但是你比施暴者更噁心。」
「還有就是,我覺得你壓根不懂得什麼是愛,你眼中的愛太畸形,太病態了,你覺得做你的人,有吃有喝就是幸福是嗎?不然,我待在沈行疆身邊,我想喜歡什麼就喜歡什麼,他都會支持我,那才是愛,我可以做我自己,而不是你的附屬品。」
這些話,簡單組合在一起,卻像地雷一樣炸了程時關的耳朵。
他像是被打擊得體無完膚,嗤笑著扶住牆:「不是的,我爹從很久以前,就告訴我……女人是需要呵護的,她們不用做自己,他也是心裡喜歡祝菩然,不耽誤他在外面找人,我明明……」
「難道世界上的男人不全是這樣嗎?」
聽到程時關忽然說這種話,姜晚婉厭惡的眼中多了絲憐憫轉瞬即逝。
原來如此,他再學程渡啊。
但,和她有什麼關係?
姜晚婉沒有心軟,繼續補了一刀:「程時關,放手吧,我不會和你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