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棠從自己屋裡取來隨身攜帶的銀針,分別在宋香霧大椎穴、曲澤穴、尺澤穴、委中穴放血。
「姜雋,把屋子燒暖點。」
姜雋板著臉把爐子引著,同時不忘記安慰姜晚婉:「姐你對她別太上心,她有新的兒子了,我們不是她唯一的親人。」
「還有,她忽然跑過來肯定別有用心,你別被她騙了。」
姜晚婉心裡還是很滿意的,傻小子沒有一味地被騙,警惕性挺強:「好,我今天以為她悔過了,誰知道她心裡還是很討厭我。」
很多事她不敢告訴姜雋,怕姜雋年紀小,經歷少,知道了那些事,對很多人和事會有新的看法和反應,他騙不到那些人,還會暴露這邊的情況。
同時也不得不擔心姜雋會被騙,現在看,這孩子還挺警惕的。
姜晚婉心裡稍有安慰。
秦伯棠收針:「等會兒會醒,你們不打算留她在這過夜,不如把她送回去?」
「我等下再給她扎幾針,可以挪動地方,保管她死不了。」
姜晚婉想了下:「姜雋你去程家,讓姜憐過來把人領回去。」
姜雋點頭:「好。」
這幾條巷子沒有人比他更熟悉,姜雋穿上大衣,戴上帽子,比剛從雲南回來時長高了不少,看背影和姜北望出奇的像。
他開門出去,去了程家。
程家門房認識姜雋,立馬去裡面通知喊人。
從下午開始,姜憐的心情就很差,她本身就在懷孕,宋香霧竟然把姜臨扔給她,讓她這個孕婦看了一晚上,她倒好,不曉得跑哪裡去快活了。
走的時候還美其名曰,去辦點事。
辦啥事啊?
辦一下午還不回來。
姜臨和姜憐不對付,看到姜憐就哭,已經哭了一下午了,大眼睛腫成了小核桃。
門房過來找她的時候,姜憐才知道宋香霧在姜晚婉那裡,為了給姜晚婉做飯把手給燙傷了。
姜憐氣的一把將桌子上的玻璃杯全都摔在地上,抓過姜臨的胳膊,用力在姜臨胳膊上擰了好幾下。
姜臨疼得哭得更凶了:「姐姐……怕……疼……」
「對不起,寶寶對不起。」
姜臨害怕姜憐,骨子裡都透著委屈,小傢伙不停說好話討好姜憐,姜憐才把手指鬆開:「你們去把她接回來,我是個孕婦,還能跑來跑去嗎?」
門房很為難:「我是看大門的,不是跑腿的,我要是出去程家出事兒了,我也不好交代,您還是找別人吧。」
門房傳完話跑了。
連個下人都不把她放眼裡,姜憐怒火中燒,還想掐姜臨出氣,那死孩崽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躲到床底下,死活不出來。
姜憐氣得跺了跺腳:「有種你就一直待在這!」
姜憐又不敢真的去不接宋香霧,她怕宋香霧和她爹告狀。
女人出嫁,娘家還是很重要的,娘家不給她撐腰,她以後想做點啥都很困難,姜憐忍著不爽,套上衣服去隔壁找程時關,尋求他的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