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澡,換上乾淨的衣服和鬆軟的棉鞋,雖然來到陌生的地方,張鶴宗都不覺得害怕。
他們回來,姜晚婉已經把肉化得七七八八了。
等會兒吃飯的人有三個男人,她拿出兩個豬蹄子,一溜排骨,還有半隻雞,幾大塊豬肉。
在火車上住了幾天,姜晚婉身上不舒服,她簡單擦洗了下,打算等會兒去縣城公共澡堂痛痛快快去洗澡。
公共澡堂燒的老虎灶。
燃料放在牆外,牆上有兩個小窗口,可以看見灶內的情況,像是虎眼,燒水出的爐膛開在正前方,如同虎口,灶尾有一根高高豎起的煙囪管,如同虎尾,叫老虎灶。
現在去公共澡堂洗澡的婦女同志不多,女同志臉皮薄,不敢脫了衣服去洗,有時候還要街道去動員婦女同志去洗,再會有人過去。
九十年代的時候,澡堂還登報紙。
蒸汽鍋代替地龍鍋,打上了西洋浴盆的名頭,配文西式官房,紅木坑榻,座位寬暢,四面亮窗透徹,內外裝設幽靜,並設暖房浴池,有剃髮修腳的服務。
現在肯定沒那麼多,但也比在家裡用盆洗得舒服。
沈行疆帶著張爺爺回來,他直接進廚房準備做飯。
張爺爺鬍子簡短,頭髮簡短,看著儒雅又慈祥,姜晚婉讓他坐客廳的小床上休息,張爺爺就找機會和姜雋說話。
姜雋知道張爺爺是他父親的恩師,很有耐心,搬著小馬扎坐在旁邊,聽張爺爺講鑒寶的話。
雖然聽不懂,還是會嗯嗯地答應著。
姜晚婉和沈行疆把火點起來了。
姜晚婉看著肉說:「豬蹄醬燜,我想吃紅燒的,排骨用土豆燉了,土豆都帶著肉味兒,吃著一鍋香。」
沈行疆:「除了這些還想吃什麼?」
姜晚婉看了一圈:「弄點那個酸菜,燉個白肉,再蒸個雞蛋羹。」
四個菜,做完差不多中午。
姜晚婉擼起袖子想幫忙,沈行疆接了盆水,長腿從她眼前閃過,靴子勾了個小馬扎,用了個巧勁,小馬扎穩穩落在灶台口。
沒等姜晚婉反應過來,沈行疆按著她的肩膀按到椅子上。
「燒火丫頭乖乖燒火。」
姜晚婉無奈地笑了笑:「四個菜哦,你自己確定能行?」
她把苞米杆子填灶坑裡,點火燒火。
沈行疆往左邊鍋里放了熱水,把豬蹄和排骨放鍋里一起焯了,裡面放了薑片和大蔥段,沒一會兒鍋就咕嚕咕嚕冒泡,煮出來一層白色的浮沫。
沈行疆去另外一邊洗了個二大碗,往二大碗裡打了五個雞蛋,走了十來天,雞蛋還是新鮮的。
雞蛋黃顏色很深,像初升的太陽,攪勻後加水,水加進去雞蛋液的顏色變淡了許多,把蛋清徹底攪散,和水充分混合,加入一點油,一點蔥花,蓋上蓋子放鍋叉上開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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