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雙面色陰沉:「你們少說那些沒用的,故意排擠我,針對我,想害我考得不好,呵,真是令人噁心。」
姜晚婉沒想到一段時間不見,林有雙已經癲成這樣了。
「你要是這麼想,我們也沒辦法,去報警把我們都抓起來吧,警察和老天爺都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的,不要委屈自己,快去報警吧。」
在旁邊看熱鬧的其他考生都聽不下去了。
「人家的資料想分享給誰就分享給誰,不給你,也不是人家的錯。」
「我要是你朋友,我也針對你。」
「太可笑了,第一次見到把占便宜說得這麼理直氣壯的人,還讀書人呢,思想一點都沒有進步。」
「我二姑是生產隊很不講理的人,也沒有她這麼不講道理,我回去要和我娘說,可算找到比我姑不講理的人了。」
林有雙成了眾矢之的。
她伸手指著姜晚婉:「你,你竟然聯合外人欺負我,太不要臉了!」
「你這個學生,思想人品都有問題,再吵就別考試了。」考生中走出個中年男人,穿著中山裝,戴著黑框眼鏡,看起來是位老師。
林有雙看到被老師呵斥,立馬歇菜:「你不知道,是她們欺負我。」
見對方已經認定了是她的問題,林有雙氣鼓囊塞地走了。
鬧了一場,差不多就到考試時間了。
大家沒心情關心這件事,懷揣著忐忑的心情走進學校。
姜晚婉和沈行疆不在一起考試,分開去考試的地方,先考的語文,拿到試卷粗略看了一眼,姜晚婉眉頭鬆開。
題目她都很熟悉,有一些忽略的知識點,在杜艷紅和馬春麗的資料上補充學習過,還行,不算很難。
說起來已經好久沒在考場上答題了,心情還挺複雜的。
有點小緊張,更多的是一種激昂澎湃的心情。
她曾經失去過的,殘破不堪的青春,以另外一種形式被彌補。
上輩子高考恢復那一年,她過在暗無天日的世界裡。
沿街乞討,羨慕那些從她身邊走過,抱著書本,生活自由的人。
上天垂憐,讓她重新來過一次。
曾經盼望的,渴求的,重新遞到她手上,她抓住了,從泥潭跳到新的生活里,如沐春風,和煦燦爛。
姜晚婉稍微閃神片刻,繼續把精神力投入到答題中。
答題過程中,筆尖書寫過捲紙,說是很短,又或者很長,答完題檢查兩遍,鈴聲就響了。
交卷離開,下午還有考試,姜晚婉先和沈行疆匯合,又在學校鐵門口柳樹下找到杜艷紅和馬春麗。
姜晚婉提議:「我們去吃飯吧。」
杜艷紅和馬春麗身上沒多少錢,家裡的事情還沒解決,沒什麼錢,打算買饅頭對付一口。
姜晚婉看出她們的顧慮來:「我請客,走吧!」
杜艷紅和馬春麗面面相覷,不約而同道:「你們去吧,我們準備了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