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凱看著沈行疆進去,絕望地看向天空,好死不死,一道雷轟隆隆劈下來,嚇得他想都沒想,鑽進了姜有肉的狼窩裡。
說是狼窩,也是一開始姜有肉剛來的時候搭的,那時候它還小,搭的不是很大,錢凱鑽進去,哽咽的,屈辱得用腦袋撞牆。
撞完繼續憋屈地躲在裡面。
地震棚里,姜晚婉睡醒了:「怎麼了?」
沈行疆掀開被子躺進去,他趟進來,沒一會兒被窩裡的溫度開始上升,兩個人擠在一起暖暖的。
「錢凱拿石頭砸我們的帳篷,被我逮到了。」
姜晚婉閉上眼睛:「有夠絕的,難道現在還覺得我是故意報復他們,所以才不給他們審批的嗎?」
沈行疆拍了拍她的後背:「是他腦子有問題。」
時間還早,外面下著大雨,幹不了什麼,不如先睡著保存體力。
睡到差不多九點,姜晚婉餓醒了,醒來發現沈行疆不在,正要出去找他,他剛從外面回來,手裡拿著簸箕,簸箕上面放著三碗雞蛋麵條,散發著白色熱乎的霧氣。
姜晚婉十分有眼力見地把被子掀開,挪出個空地出來:「放這。」
溫少恆聽到說話聲醒了,看著他們眼裡沒有迷茫,想必是記得自己怎麼過來的。
沈行疆早上摸他額頭已經退燒了:「醒了過來吃點飯。」
溫少恆爬起來,看著雞蛋面肚子發出咕嚕嚕的響聲。
沈行疆把簸箕放稻草墊子上,轉身撩起了點帘子,給帳篷裡面通風。
姜晚婉端起一碗麵條給溫少恆:「你自己能拿得動嗎?」
溫少恆臉微微泛紅:「能。」
他可是男子漢,拿不動也得說拿得動,接過碗,他低頭先喝幾口湯,有點急,發出吐露的聲音,湯好好喝,不膩,很濃郁,上面臥個煎雞蛋。
姜晚婉嘗了一口,胃裡立馬暖呼了。
三個人吃飯的聲音很安靜,麵條的香味兒瀰漫整個地震棚,吃完了,沈行疆把碗送回廚房。
待了沒一會兒,林竹水和錢凱大哥錢軍錢團長登門找人。
林竹水擔心地站在院外,和身邊長得黑不溜秋,一身腱子肉的錢軍:「都怪我沒有第一時間攔著他,才讓他打上門了,這麼久沒回來,也不知道在不在這,還是被埋在那裡了。」
昨晚上雨水大,又有輕微地震,山體有些滑坡,衝垮了山腳下的田地還有一些建築,好在沒有人死亡。
錢軍安慰林竹水:「別著急,先打探下再說,說不定沒過來,去別地方了。」
錢軍說話,縮在狗窩裡的錢凱聽到大哥的聲音,拖著被卸掉的兩個胳膊,從裡面爬出來,他躲了好久,頭髮造的和狗窩一樣,糊了一下巴口水,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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