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這對姐弟嫉妒她對姜憐和姜南城好,心裏面嫉妒,才會故意打姜南城,試圖引起她的注意。
眼巴前得罪了他們,這對姐弟就不放過她,為了姜臨,她不能和她們一直僵持。
上回在北京,姜晚婉把她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她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
再說……
手札還在這死丫頭手裡,她必須得回來。
姜憐前兩天還和她說,手札裡面有著珍貴的秘密,千萬不能讓姜晚婉先把秘密解開。
宋香霧擔心地看了眼姜南城,努力放柔聲音:「晚婉,你千萬不要和媽生氣,你想要啥和我直說,動氣我也不知道你想要什麼。」
又轉頭對姜雋說:「兒子,媽好久都沒好好看看你了,我知道你們心裏面窩火,打人也不能消火,有什麼要求你們儘管提,我儘量配合。」
再次回到這個地方,她在路上沒什麼感覺。
可張紅日幫著這對姐弟,不和他們打好關係,張紅日一定會幫他們下黑手。
姜晚婉輕笑:「想多了,我們對你沒什麼期待,你那點母愛,留著給姜憐吧,姜雋,回去了。」
姜雋走到姜晚婉身邊,扶住她的手。
姐姐和他一起出來,他必須完好無損把姐姐送到姐夫身邊。
姜晚婉走之前不忘和張紅日打招呼:「大隊長,我媽和大伯,就拜託你照顧了。」
她故意咬重『照顧』兩個字。
宋香霧和姜南城聽著她幽幽的語氣,忍不住打了個斗,心中有種非常不好的感覺。
張紅日揮手:「回去慢點啊,叫司機慢點開。」
姜晚婉現在雙身板子,溫良知道她要出門,特意找了輛車送她。
自上次托姜晚婉的福,和兒子關係緩和,溫良就把姜晚婉當親妹子看待,沈行疆提出借車,溫良立馬同意了。
宋香霧和姜南城沒有等很久,就得到了張紅日的照顧。
六月正是除草的季節,張紅日給他們選了兩晌山地,地里都是石頭,地形也比較陡,一鋤頭下去挖不到草根,腰彎下去,直起來就是傍晚。
早上一人一個高粱饃饃,一碗麵糊糊,晚上同樣的配置,白天還要鏟地,旁邊有記工員,隨時盯著他們幹活。
如果偷懶,第二天連這個飯菜都沒有。
當然,張紅日沒有剋扣姜臨的飯菜,姜臨平時在大隊裡玩,坐在大棗樹下,白天有饃饃吃,偶爾還有羊奶米湯喝。
晚上姜臨手裡拿著土豆啃,宋香霧和姜南城餓得眼下發青的兩人,看著姜臨手裡的土豆,狂咽口水。
宋香霧從來都是過體面的日子,幾天時間就造得和瘋婆子一樣,頭髮亂糟糟的,都是土和沙子,耳朵裡面都不乾淨,腳上磨起好幾個大泡,穿貴的衣服幹活不舒服,她用貴衣服和生產隊的婦女換了兩身布料一般,但是能伸展開的衣服幹活,灰撲撲的衣服穿在身上,嘴唇子爆皮撕裂,看著和前幾天的貴婦判若兩人。
「臨兒,把土豆給娘啃一口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