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婉心裡苦笑,當然不一樣了。
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姜雋,不是我爸爸。
「張爺爺晚上想吃什麼?」
張鶴宗那段時間天天在火車上乞討偷煤,飢一頓飽一頓,穿的鞋子是漏腳指頭的,衣服也沒法穿。
來到這以後,他偶爾就是想想兒子,可每天生活過得別提多滋潤了。
前段時間跟他們在軍區,啥菜都有,香瓜水蘿蔔吃不過,素菜葷菜換著吃,最近殺豬了,他嘗到了油滋了,滿滿的油香,又吃到了殺豬菜,熱牛奶,牛肉乾。
胃口都養叼了。
「我今天想吃酸菜燉血腸。」
內蒙的血腸,叫血腸,其實是面腸。
用豬的粗腸細腸,灌了麵粉和著血,裡面還要放蔥姜蒜調味料,灌到腸里煮了吃。
面血腸比純血腸的口感要更加的綿軟些,放在酸菜里借了酸菜的味兒,口感更加豐富了。
姜晚婉心情也平復了不少。
「好,我現在去拿一根解凍,張爺爺你最近也累了,多休息休息,沒事兒可以和我公公他們打牌出去轉轉,別悶在家裡。」
張鶴宗知道:「好,我現在就去。」
「我幫你看孩子去。」
那三娃娃誰看了都心痒痒,張鶴宗也不例外。
姜晚婉看著手裡的手札。
裡面的東西她都記下了,就連沈行疆都看會記在腦子裡。
它在手裡是個危險,姜憐會一直覬覦,她看著灶坑,扯下外面的封皮,把裡面的內頁一把填進灶坑。
碰巧姜雋進來,看到她燒東西,嚇了一跳。
「姐你幹啥呢?」
姜晚婉:「我把鑒寶手札內頁燒了,以後你想學問我可以,問你姐夫也行。」
「有它在手裡,我就怕姜憐日日都睡不好,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我怕以後這個東西便宜了姜憐,我現在已經知道我想找的東西在哪裡了,就不會給姜憐留機會。」
「姜憐肯定在打這個的注意。」
姜雋對鑒寶這個不感興趣:「你好了解姜憐,那你怎麼還留著封皮啊?」
姜晚婉眼裡精光一閃,露出淺淺的笑意:「當然是……再做個假的,裡面充滿了錯誤線索的假手札啊。」
辦法不在乎新不新,就看那個人願不願意上當呀。
姜雋:「你上次好像用這個辦法騙過她,你覺得她會信嗎?」
姜晚婉:「釣魚的時候,好用的魚餌,不管用幾次都好用,姜憐啊,我不止要在這個地方坑她,馬上,我還要坑她一次呢。」
上輩子風光霽月的姜憐,這輩子只剩下三個字了。
好可憐。
姜雋下意識打了個冷戰:「別想她了,這個給你,我姐夫昨天給你做的,凍了一晚上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