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沈大柱敢做這種夢,她沒有二弟妹的口才,直接給他兩杵子,把他打醒。
沈大柱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你說啥呢,老四能給咱機會,是咱撿便宜了。」
「隨便來個人都能給咱替換下去,我要不是他大哥,現在我還在地里刨食呢,我和你說啊許蘭,你不能有那種想法。」
兩口子對視一秒。
看到對方沒有執拗的氣勢。
紛紛鬆了口氣。
許蘭:「你不這樣想就行。」
沈大柱:「咋了?誰想這麼不要臉的事呢?」
問完,他拍了下腦門:「你說二柱子是吧。」
許蘭:「可不是咋的呢,他被弟妹說了一通,才想開的,我和你說,你得把二柱子看好了,時不時地給他灌輸正確的思想和理念。」
「他不是個天生的木頭,你看後面對兩孩子的事兒,想開了以後挺開明的,是二房唯一能聽懂人話的。」
「你做大哥的要有大哥的覺悟,平衡好二柱和老四之間的關係。」
這話說得沒錯,直接說到沈大柱心坎里了。
沈大柱有種任重道遠的感覺。
「對,我以後沒事兒就得教二柱子做人,可不能讓他走上二房的老路。」
二房的人在沈家每個人的眼前變了一個人,最後的結果讓大家都不安生。
沈大柱換想了下,二柱子以後有錢了,穿著齊整的西服,戴上洋領帶,手裡拿著菸捲子,懶洋洋的吐出一口,大言不慚的放屁道:「就當年,我們老沈家這倆廠子,可都是靠我沈二柱才起來的!」
沈大柱冷不丁打了個冷顫。
「草,我絕對不會讓那種事情發生的!」
許蘭被他一驚一乍也嚇了一跳。
「啥玩意啊,發生啥啊。」
沈大柱咕喏道:「我是絕對不會讓二柱子有錢以後變壞吹牛逼的,媳婦兒你提醒我了,這是我的責任,他要是敢穿著西裝打洋領帶,我就把洋領帶綁著他狠狠揍他一頓。」
許蘭懵了:「你腦子裡裝的都什麼跟什麼呀,睡覺去吧,腦子都高興糊塗了吧。」
沈大柱:「你不懂,但是你以後就知道我的良苦用心了。」
「我還不想懂你呢,趕緊睡吧。」
許蘭也困了,脫了外面的棉馬甲,上炕把睡得七仰八叉的孩子拖到枕頭上,蓋上被子:「老四他們這把子去,有段時間不能回來了,我去的時候他不在,八成是去老太太那屋子裡,和三叔道別去了。」
沈大柱也躺在枕頭上,他把枕頭卷的高些,枕得舒服。
躺在上面,閉上眼睛,深呼出口氣:「老四有良心,三叔沒白養活他一場。」
沈老太那屋裡。
沈業軍喝了口茶葉水:「明個兒要早起去坐車,快回去睡吧。」
「都陪我這個老頭子在這喝一晚上茶葉水了,別熬了,想家了就給我打電話,有功夫買張車票帶孩子回家來。」
沈行疆皺眉:「我有空會回來的,這是我的家,是你的表情太傷感了,我才留下來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