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你經歷了分化,現在是一名Omega,發色的變化源自分化時第二性別重建,頸上我為你戴上的是信息素抑制環,能夠很好的隔絕你的信息素不外泄,也不被這裡的alpha聞到。」
男人嗓音微沉,語調嚴肅既複雜。
聽完這番話,桑念幾乎是第一時間不可置信地抬臉,微張的唇瓣似在隱隱發顫。
「分化成Omega……可這是怎麼可能, Omega已經……」
她強忍著抿緊嘴唇,控制不住的淚水依舊從臉上快速滑落,透明的水痕就像是一閃而過的流星雨,惹人生憐。
「我知道這一切很難讓人接受,但你別害怕,我會陪著你共同度過這一階段的難關。」
司野說著抬起手來,輕輕地替少女擦拭掉臉上的淚,那冰冷的眼淚令他嗓子乾澀地幾乎無法再開口。
桑念原本並不想哭,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事情就會突然變成現在這樣。
尤其是當聽見司野先生對她說:「因為你現在是Omega,所以不再適合去帝都學習,安格在今早已經獨自出發了。」
再聯合起這段時間頭髮接連變色帶給她的心理負擔,以及獨自一人穿來這樣奇怪的世界還要拼命生存下去的經歷。
所有積攢下來的委屈與壓力均在此刻爆發。
這一瞬間就像眼淚潰堤,她哭得更厲害了。
司野心裡像是被刀割一樣,立即伸出雙臂將她擁在懷裡,並不斷地用手輕拍少女的後背安撫。
「司野先生我該怎麼辦,我會被抓走嗎?」
腦袋抵靠在男人胸膛,桑念一邊試圖將眼淚憋回去,一邊用帶著哭腔的嗓音口齒不清低吟。
司野眼眶微紅,抿了抿唇艱難道:「有我在,誰也不能帶你走。」
說話間,他愈發收緊手臂。
療愈院A區二樓。
阿莫斯幾乎以一種姿勢在客廳泳池裡待了一整夜,直到有人進來他病房,人魚的注意力立即被吸去,卻在見到不是自己所想之人後茶色的眸光再度黯淡下來。
「阿莫斯殿下,我來給您注射今天的治療劑了。」
是和她穿著一樣制服的療愈師,卻並不是她。
「桑念今天來了嗎?」
藍發人魚半個身體泡在水池裡,配合地伸著一隻手臂給對方,眼眸並沒有看著,微嚴肅的語氣沒什麼情緒。
「司野先生今天開會說桑念身體不舒服,這幾天應該都不會上班了。」
面前的療愈師恭敬回答。
A區的療愈師或多或少知曉一些這位人魚王子與桑念的緋聞,於是在見到對方這樣落寞的神色後,療愈師主動告知他:「桑念她原本今天應該和安格一起去帝都的,但是因為工作失誤被取消資格了,現在大概在宿舍里反省思過吧,這幾天估計也沒什麼心情繼續上班了。」
阿莫斯聽後沒作聲,茶色的眸子斂了斂,安靜平視前方若有所思。
看樣子司野是已經暫時將昨晚發生的事情壓制了下來。
療愈院三樓。
從開門見到不是桑念的一刻,霍爾便全程黑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