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清一因為他那句丫頭片子,多看了他兩眼。
李老三察覺到視線,抬眸與樊清一的目光碰了個正著。
那眼神好像把他看透了。
李老三心虛的咧嘴笑了笑,「二嫂,我混蛋,我真不知道,你放心再有下次我絕對沖第一個!」
樊清一眸色淡淡的,看著他不說話。
李老三虛扇了自己幾巴掌。
樊清一這下看都不看他了,轉頭朝眼鏡男與村裡的男人道謝。
「明天我也去幫忙,大傢伙都去宋嬸子家裡,我們烙蔥油餅給大傢伙吃。」
眼鏡男開口要拒絕,樊清一笑了笑,「你們豁出命來救我們娘兒幾個,這恩比天都大,這頓飯我們得請!不然,你們文風哥回來,要說我不會做人了。」
她看著眼鏡男,「他二柱叔……」
「嫂子。」
眼鏡男直覺眼前的女人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見她都是唯唯諾諾,躲在文風哥身後,眼睛都不敢抬一下看他們的。
想到失蹤了大半個月,他們怎麼都打聽不到消息的文風哥,眼鏡男心底隱隱鬆了口氣。
文風嫂子能立起來,這是好事兒。
他笑著點頭,「嫂子既然這麼說了,那我們明兒個一定去!哥幾個……」
「嗨,謝嫂子。」眾人高興的喊出聲。
李大嫂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了句,「難怪媽說狐媚子,看把男人勾的,見眼不見牙的。」
旁人離的遠,沒聽見。
李老三挨的近,聽的直牙疼。
樊清一掃了二人一眼,目送眾人離開,與宋嬸子說了幾句話,帶著三個孩子進院子,回了二房。
李老三撓撓後腦勺,看著關上的二房房門,腦袋也疼了。
他呲牙咧嘴了半天,回到壓水井旁繼續洗被單。
李大嫂關上院門,朝二房啐了口,抬腳進灶屋繼續做晚飯。
切著菜,忍不住又瞪了二房一眼。
該死的,這以前明明都是老二媳婦的活!
她倒好,男人回來鬧一場,把自己給摘出去,剩她一人當苦力,天天天不亮就起來伺候一家老小,憑什麼啊?!
不行,她得跟死老太婆說,不能她一個人做飯,要麼三房也得做。
天天躲在屋裡說繡花繡花,吃飯她倒頓頓不落。
李大嫂說到就去做,當下就丟了菜刀,去堂屋找李老太。
李老太正跟李老頭大眼瞪小眼。
看到她進來,李老太看了眼二房,問李大嫂,「老二家那倆丫頭片子一點事沒有?」
李大嫂皺眉嗯了聲。
「不是說被大蟲叼走了嗎?」
「不知道,那些人沒說清楚,好像是她們爬樹上去了,大蟲不會爬樹,就沒吃著……」
李大嫂解釋,解釋完煩躁的翻了個白眼。
正想跟李老太說讓老三媳婦也出來做飯,就聽李老太嫌棄的啐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