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後面的領導一咳，兩人又如同泄氣的皮球，耷拉下腦袋。
樊清一走進去，才看到坐在桌子後面的領導，一臉威嚴，看到她，問了句，「你剛才在院子裡說的那些話，可都是真的？」
「句句屬實。」樊清一擲地有聲。
領導點了頭，示意男人，「紅軍，帶這位女同志去301做筆錄。」
男人愣了下，301那不是……
……
夕陽墜落，天色黑的越發快。
李珍珠站在路口，墊著腳朝遠處張望，「大姐，媽和小妹怎麼還沒回來？天都要黑了。」
「不知道。」
李琉璃抿著唇，看著馬上要黑透的天，咬了咬唇。
「珠珠，你在家等著，我去找媽和小妹……」
「我不，我一個人在家害怕，我跟你一起去。」李珍珠抓住李琉璃的手，搖頭。
李琉璃看她一眼，猶豫了一瞬就點了頭，「好，我們一起去找。」
「媽說有為叔跟艷紅嬸嬸在紡織廠那邊擺攤，我們先過去找他們，看看媽和小妹在不在那邊……」
「要是不在呢？」
「……不在，鎮上媽還認識誰？四嬸！」
李琉璃壓根沒考慮李老四，直接跳到了劉斐斐身上，「四嬸在供銷社上班，但這會兒……」
「都下班了。」李珍珠頹然的望著天。
兩人說著話，先趕到了紡織廠，外面只有零星幾個人，哪還有擺攤的。
紡織廠也下班了，擺攤的肯定都回家了。
「大姐，怎麼辦？」李珍珠擠著李琉璃。
李琉璃想了想，看到紡織廠門口有門衛，「咱們去問問，說不定他看到過媽和小妹。」
門衛搖頭。
「昨天倒是有見一個，挺漂亮一個小媳婦抱著一個粉雕玉砌的女娃，今天沒見抱小孩兒的。」
姐妹倆失望的對視一眼。
「那您知道這會兒供銷社還有人嗎？」
門衛笑，「這眼瞅著都八點了，供銷社早下班兒了，小傢伙，你倆想幹啥？」
李琉璃遲疑了一下，「我媽和小妹不見了，我四嬸在供銷社上班，我們想去找她，我四嬸叫劉斐斐，您認識嗎？」
門衛樂了。
「認識啊，那丫頭可是我們副廠長的侄女，在廠里彪著呢。」
李琉璃眼睛一亮，「那您能告訴我們，我四嬸住在哪嗎？」
「這……」
門衛不敢隨便給，萬一這倆小孩說謊鬧上門，他這個門衛還當不當了。
「小姑娘，這我可不能給你，天黑了，趕緊回家去吧，說不定你媽和你小妹已經回去了。」
門衛朝外驅趕。
李琉璃拉著李珍珠默默退了出去。
門衛一見，又有點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