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的同志瞧見她們母女這樣,唉了聲。
「你回去再找家裡人問問具體地址,這個地兒是確實沒有你愛人。」
樊清一深吸一口氣,壓下那些驚慌恐懼,抬起頭看值班同志,「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查一下這幾年李文風郵寄包裹的記錄,那個上面應該有他所在部隊的地址。」
「這……」
值班同志眉頭蹙了蹙,看了眼存放記錄的地方,那麼多,他不太想查。
「……你回去問家裡人更快……」
樊清一扯出一抹牽強的笑,「同志,我是被婆家攆出來的,他們……不會告訴我的。」
值班同志誒了聲,臉上露出同情之色。
他抬眸看了眼空蕩蕩的詢問處,糾結了一下,就嘆氣應了。
「行吧,我今兒個就做個好人好事兒,你們等著,我去找找。」
「哎,謝謝你同志。」樊清一連聲道謝。
值班同志擺了擺手,大步走進去差記錄。
母女幾個站在沖門口的風口,等了兩個多小時,值班同志才灰撲撲的走出來。
「同志……」
值班同志擺手,「沒有這個人,我查了最近三年的記錄,沒有李文風往咱們水寨鎮寄過包裹信件,你……是不是記錯……」
這話沒說完,值班同志就皺著眉頓住了話。
一個當過十年兵的人,家裡有老婆孩子,怎麼可能不往家寄東西?!
就算地址不對,但只要往家裡寄過,記錄上就應該會有對方名字啊。
但就是很詭異,他按著偏旁部首查了所有李姓,就是沒李文風的名字。
他猶豫了一下,問樊清一,「你愛人……在部隊用的名字是其他的字嗎?」
樊清一搖頭。
「就是李文風,他的名字是一種藥材,不可能寫成其他字。」
文風哥往家寄的信她見過,名字絕對不會錯,就是文風這兩個字。
值班同志懸著的心終於死了,他憐憫的看著樊清一。
「這位嫂子,記錄名冊上確實沒有李文風這個人往來郵寄的記錄,不管是信件、包裹還是……匯錢。」
「這怎麼可能?」
樊清一面露茫然,她低頭看李琉璃和李珍珠。
「你們看過你爸寄回來的信,是你爸的名字,沒有錯的是吧?」
李珍珠看李琉璃。
李琉璃抿著唇點頭,「叔叔,我爸每年都會往家裡寄信,還會買一些北京那邊的土特產寄給我們,還有錢一次是匯回來,一次是休假的時候帶回來,好些年了,我們不會記錯的。」
見母女幾個都不信他的話,值班同志皺著眉想生氣,但看著樊清一 拎著倆大的,背著個小的,又不忍心。
他嗐了聲,「算我怕你們了,你們等著。」
他轉頭走進去,不一會兒抱了三個厚厚的記錄本,放到櫃檯上。
「你們自己看,李姓這一欄,有沒有李文風這個人。」
母女三人對視一眼,默契的一人一本開始低頭翻找。
李琉璃是第一個翻找完的,她按著應該出現李文風名字的地方,眉頭深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