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清一微擰眉,看著列車員。
列車員摸了下鼻子,有些尷尬也有些煩躁。
「大過年的,忍一忍吧,就一晚上。」
李珍珠仰頭看著她,問,「阿姨,你為什麼不勸她們安靜點?一直勸我們忍幹什麼?做錯事的又不是我們?」
大姐的兒子驚訝的看了李珍珠一眼。
列車員皺眉瞥了李珍珠一眼,眼神有些沒好氣。
「珠珠,阿姨勸我們忍是因為我們好說話。」
李琉璃出聲,迎上列車員投過來的目光,「因為我們好說話就該被你們道德綁架?阿姨,你跟她的行為沒什麼兩樣!」
列車員瞪大眼睛。
「我怎麼跟她一樣了?她動手打人,賴著人家東西不給,我可沒有!小丫頭你可不要亂說話。」
「她打自己閨女想利用我們的同情心給她們東西吃,你想利用我們好說話讓我們忍氣吞聲,這性質就是一樣的!」李琉璃冷靜解釋。
列車員張了張嘴,「你這、你這是胡說……」
「誰胡說了?」
李珍珠氣鼓鼓的,「又不是誰壞誰凶誰聲音高誰就有理的。」
列車員被懟的漲紅了臉,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來。
樊清一輕拍了拍兩個女兒的肩膀,直視列車員,「你如果辦不到,可以找能辦到的同志來,我們花錢買車廂臥鋪,不是來被人羞辱的。」
「沒、我真沒這意思。」
列車員乾巴巴解釋,「我只是覺得大過年的,臥鋪本來就少,你們一家四個人,真不好調換,再說……」
她看了眼女孩媽,眼底很有些瞧不上。
「……她打自己孩子,確實跟你們也沒什麼關係,你們不理會就是了。」
樊清一,「……」
李珊瑚被無語到了。
一個罵罵咧咧一個鬼哭狼嚎,這環境誰能好好休息?
誰能裝聾作啞不理會?
說白了,就是欺負她們看著面善好說話,不願意得罪女孩媽,也不願意去跑腿,覺得多勸幾句,她媽興許就不好意思麻煩她了。
不想著解決問題,在這搞區別對待!
生氣!
樊清一輕輕拍著小女兒的後背,視線不離列車員,「我說了,你解決不了,可以換別人來,或者把列車長叫來,再或者……回頭我們打電話到你們火車站總局,把這件事原原本本的投訴過去。」
聞言,列車員的臉色大變。
「你這人怎麼這樣?都說了大過年的,沒位!」
樊清一略垂眸,看了眼她胸前衣服兜上寫著的名字,「趙慧,你的名字我也記住了。」
「哎,你想幹什麼?」
列車員捂住胸口的名字,有些厭惡的瞪了樊清一 一眼。
「你還真想投訴?」
樊清一神色平淡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