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成什麼人了
柳蔓寧內心極度掙扎,遲遲下不定決心。
「姨姨……」李珊瑚仰頭望著她。
柳蔓寧沒敢看孩子那雙希冀的眼睛,把視線轉到了一旁,恰好與樊清一含淚的雙眸對上。
她閉了閉眼。
真是瘋了!
明知道可能會帶來什麼毀天滅地的後果,她還是想伸手拉一把這個看著要碎了的女人。
柳蔓寧睜開眼,看向劉父與孫老,「你們先出去,我有話跟樊同志說。」
孫老哎了聲,示意劉父。
劉父低頭看李珊瑚。
李珊瑚不想走,被柳蔓寧一抬下巴,「我要單獨跟你媽媽聊。」
「姨姨。」
柳蔓寧嗯了聲。
李珊瑚擠出一抹笑,「謝謝柳姨姨,我一直覺得你是好人。」
「藥水對你爸爸的身體不一定有用,別急著謝我。」
柳蔓寧腹誹,小傢伙年紀不大,說話跟個小大人一樣,還會給人發好人卡。
三人出了屋,柳蔓寧隨意拉過一個椅子,給樊清一。
「坐。」
樊清一道謝。
柳蔓寧又拉過一個,與樊清一併排坐在屋子中間,陽光一點一點照進來,落在兩人的腳上,小腿上。
「藥水我可以給你,但……」
她看著屋外不遠處的花壇上,沾滿露珠的七瓣花,眸子微彎了下。
「……我不希望他們知道你愛人是因為我的藥水,恢復的。」
樊清一點頭,「好。」
柳蔓寧側眸看她,「你不問為什麼?」
樊清一搖頭,「你提出這樣的要求自然有你的道理,你不說我不問。」
她剛才聽到了柳蔓寧的心聲,明白她的顧慮。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她們都是身負秘密的人,尤其靈泉水這種東西,如果被世人知曉,後果真的不是她能負擔起的。
她不能為救愛人,就陷幫她的柳蔓寧於危險之中。
柳蔓寧笑了。
「你是個明白人,那咱們長話短說,藥水我按周寄給你,我需要時間配藥,建議你給你愛人的恢復時間在兩年或三年左右,怎麼慢慢好起來的……」
她看樊清一,「你來想理由,可以嗎?」
「可以!」
樊清一掐著掌心,不讓自己因為激動失態。
柳蔓寧從挎包里拿出兩個拇指大的小葫蘆,遞過去。
「這是兩周的量,你兌水餵給他喝,一次不要喝太多,注意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