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上輩子,她家人明明都把她寵在手心裡的,家裡什麼好處都緊著她的,為什么爸媽會推她給李奇楠頂罪?
她想不通。
李大嫂哎喲一聲,挑撥離間,「老三,你們兩口子為了保李奇楠,是一點都不管李元寶的死活了!」
又嘲笑李元寶,「 你也是活該!你想著幫你哥,你哥眼裡可只有他自己,李元寶,你傻不傻?哪有當父母的不重男輕女的?你還當你爸媽是真疼你?哈哈哈……」
李元寶僵硬著腦袋轉了半圈,去看李奇楠。
李奇楠臉色慘白,眼底有羞臊有愧疚還有……懇求。
「……是嗎?」
李元寶嘴唇蠕動,自言自語問了句,這個重男輕女的念頭一旦在心裡發了芽,瘋了一樣四處瘋長,扎入到她血脈中,血淋漓的疼。
她抬眸看了一圈,發現沒有一個人為她求情。
看熱鬧的村民骨子裡都是傳統封建的,即使對家裡女孩好,也沒幾個在這種抉擇時選閨女的,所以也沒人覺得李老三兩口子做錯了。
兩個公安對視一眼,掏出手銬跟李老三確認,「確定?」
「確定。」李老三點頭。
李元寶的心,一瞬間如墜冰窟。
公安說了個成,走到李元寶跟前先把人銬起來,「下藥害人,你這已經構成犯罪了,但今兒晚上就是大年,審是沒法審的,你先跟我們回去,在裡面待到初六,上班了再說。」
另一人眉頭皺成了川,又嫌棄又帶著點討好,湊到門口跟裡面的李文風說話,「李同志,你人怎麼樣?需要送你去醫院嗎?」
「多謝公安同志,我只是有點虛弱,休息休息就好了。」
公安哎了聲,擠出一個笑容,「那我們就先把人帶走了,你們……趕緊把人撈出來收拾收拾,怎麼能讓一個病人呆在這樣的房間裡。」
兩人推搡著李元寶走了,走了就走了,剩下的人立刻投入到爭論中。
「李奇楠跟李桑臣都不想養文風哥,那文風哥怎麼辦?」
「……沈大花兒不說了給老兩口養嗎?」
「他們都多大年紀了?搬得動文風哥嗎?文風哥想上個廁所李叔估計都沒法子……」
「……不還有咱們哥幾個嗎?」
有人說了句這,場面立時安靜了幾秒,有人出聲反對,「都是有家庭的人,誰不得侍弄莊稼?哪有空一直守著他?」
「你怎麼說話的?你當年沒吃過文風哥烤的鳥蛋了?」
「一碼事歸一碼事,文風哥的恩我們記心裡,偶爾搭把手那我們都沒二話,但……我們也得生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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