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李文風,你到底記不記得你自己是軍人?你濫用私刑是違法的,小心我上軍事法庭告你!」
李文風側了半邊身子,睨了他一眼,放下刀抬手拍了兩巴掌。
地下室的門瞬間被人推開,十幾個孔武有力的大漢衝進來,對著李文風點頭行禮,「少堂主。」
刀疤男震驚的瞪大眼睛,「你加入了和盛堂?你瘋了?」
「怎麼說話的?」
李文風蹙眉瞥了他一眼,「這些人是我老丈人給的,我老丈人呢沒孩子,拿我媳婦兒當親閨女疼,我媳婦對這些打打殺殺的不感興趣,我老丈人沒辦法,只能給我,說只要我點頭,就是他那和盛堂下一任堂口繼承人,你說說這好事兒我能放過?」
「……再說,你一個殺人如麻、視人命如草芥的殺手,你跟我說違法?不覺得可笑?」
「可笑你大爺!你要繼承和盛堂?你就不怕大陸那些條子端了你?!香城馬上要回歸了,你這個時候往火坑裡跳,你就不怕萬劫不復?!」
刀疤男是真的震驚,在他的認知里,李文風雖然賤兮兮的,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但他對黨和國家的忠誠是毋容置疑的,否則不會不要命的混跡在平遠、田心這些地方,只為一窩端了那些地下麵粉窩。
他打殺李文風時,李文風曾說國家是他的信仰。
他不理解。
但當時確實因為那句話,他沒有看著李文風咽氣就離開了。
這樣一個人,這會兒告訴他,他被顧雅勝收編了?
簡直荒謬!
李文風意外的看著他,「傑克,你這是在擔心我?」
「狗才擔心你,老子是在提醒你不要玩火自焚!」刀疤男啐了口唾沫,想吐在李文風身上。
李文風預判到他的動作,往一旁閃躲,「嘿嘿,沒吐著。」
刀疤男,「……我曹你大爺!」
「我爹是老大,上頭沒大爺。」
李文風往後退了兩步,把刀遞給最近的一個大漢,示意他們過去,「一千下,數好了,別多也別少,瞧著人要不行了,就灌點兒參湯吊著……」
「是,少堂主。」一群大漢應了,從腳下到腳脖的靴子裡掏出匕首,走上前去。
刀疤男不敢置信的瞪著他,「李文風,你來真的?」
「……不然呢?」李文風沖他呲牙笑。
刀疤男一口氣險些上不來,把能想到的髒話都拿出來罵了。
李文風掏掏耳朵,在一旁閒散坐下,瞧著刀疤男血淋淋的模樣與慘叫,還嫌棄的撇嘴,「叫的真難聽,你學學我,你打殺我那會兒,我可是一聲疼都沒喊……」
「你特麼是……真狗!我疼我就叫,你不想聽你可以滾!」
李文風哎了兩聲,叫大漢,「你們別干割啊,割一刀問一聲他願不願意說,不願意說再繼續……」
一眾大漢點頭。
有人問,「他如果願意說呢?」
「那他說的肯定是假的,繼續割。」李文風擺擺手,給刀疤男一個,看我多明白你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