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會意:「已經第三次了,之前奴婢在小姐的吩咐下,已經暗示她數次了。」
「既如此,把人帶過來吧!」秦宛如眼中閃過一絲冷意,曲樂的出現,恐怕連狄氏也預料不到,所以才會三番四次的要把曲樂帶離自己的身邊,只是狄氏現在自身也難保,再難顧及曲樂這邊了。
清月點點頭,不一會兒便帶著曲樂過來。
曲樂一進門便「撲通」一聲跪在了秦宛如的面前:「二小姐,奴婢……奴婢只是想娘,並沒有幹什麼錯事。」
說完大哭起來,「其他並沒幹什麼,請二小姐饒恕。」
「曲樂,上次就跟你說,進了府,就是將軍府的人,你是買身進的將軍府,這以後就跟以往的人事算是了斷了,就算是要見,也得稟過小姐,小姐同意了才可以去見,但你這偷偷摸摸的一次次去見,可曾把小姐放在眼裡。」
清月厲聲呵斥道。
「奴婢自然是一心一意的聽著小姐的話,可……可奴婢的娘病了,父親知道奴婢在靜心庵這裡特意上山來告訴奴婢娘親的病情,其他……其他並不曾做什麼!」曲樂不服辯解道,一邊伸手抹眼淚,看起來委屈之極。
不只是委屈,甚至有幾分憤怒之意,覺得秦宛如有些不通人情之意。
「你娘病了,你父親不去將軍府找,卻找到了靜心庵來?你父親也算是神通廣大了!」秦宛如伸手拿起自己手邊的茶盞,撇了一個茶沫,喝了一口,淡淡的道。
曲樂的臉上露出幾分慌亂,她沒想到秦宛如會突然之間跳出原本的話題,問這麼一句話。
「可……可能是府里的人告訴父親的吧!」
「你才進將軍府,認識的人不多,也就自家園子裡的人認識你,我走的時候特意吩咐過玉嬤嬤,不把你也跟著我到靜心庵的消息傳出去,你父親又是怎麼知道你的事的?」秦宛如眼中閃過一絲幽深,目光落在曲樂的身上,帶以難以描述的威嚴和凌厲。
「奴……奴婢不……不知道!」
「聽說你父親是在你上山的第二天就找來的,這麼快的速度,若是沒人跟他說,他怎麼也不可能會找到,曲樂說說你父親到底想讓你幹什麼,又是誰讓他來找你的?」秦宛如容色冷凝的問道。
一雙帶著稚氣的小臉緊緊的繃著,眸色冰冷的仿佛能穿透人心。
曲樂的眼睛游移起來,不敢再對上秦宛如的眼睛,結結巴巴的解釋道,「奴……奴婢也不知道……可……可能是正巧……正巧遇上,奴婢娘病了,父親上靜心庵來替娘親還願,所以……正巧遇上了!」
「替你娘還願?」秦宛如冷笑一聲,手中的茶盞重重的落在桌面上,震的桌子也跟著震動了兩下,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