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王生學帶進來的,出了事也和興國公府無關。
「你是誰?若不明說,以偷污官眷、放火燒人之罪送到官府去。」興國公冷聲道,他圓團團的臉這時候拉長下來,帶著往日沒有的陰鷙,看起來極是嚇人。
族老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也不敢開口說話。
興國公顯然是動了真怒。
「我今天路過貴府,看著這裡熱鬧的很,就混進來看看,沒想幹什麼,後來用過餐之後,隨意的走走,就遇到了這位王公子,誰料想他一見我就拉住我親熱,被人發現之後,我跳了湖逃了,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冬杏大聲的哭了起來,這要是以這兩個罪名送到官府去,可真的就是沒命了!
「偶爾路過,混進府來?隨意一走,遇上生學了?」興國公陰沉著臉重複了一遍。
「生學,你把她當成誰了不成?為什麼沒頭沒腦的把個不認識的女人攔住?」興國公夫人反應很快,一抹眼角心疼出來的眼淚,厲聲問道。
把這女人當成誰了?
長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邵宛如的衣裳和這個女子的衣裳是一樣的,完全一樣的刺繡,完全一樣的顏色,連細節上面都完全一樣,分明就是兩套一模一樣的衣裳。
如果還把這個女人當成誰,除了邵宛如就沒有其他人了,難不成王生學當時等的原本是這位邵五小姐?
這麼一想,似乎也有道理。
族老們雖然礙於瑞安大長公主在,不敢亂說話,但一個個交頭結耳起來。
邵宛如心頭冷笑,都這個時候了,興國公夫人還沒忘記往自己身上潑污水。
抬起水眸,目光平靜的看向興國公夫人,「二嬸,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你也不能這麼污衊我,我身上的衣裳是您送的,我之前帶來的衣裳都被你讓下人給污了,我今天不得不穿您送的衣裳,天下間撞衫的不少,但能撞到這麼一模一樣的應當不少吧,而且還是在興國公府內。」
她今天就是為了撕破臉來的。
她年紀小,如果今天不把事情撕扯開來,這往後會專門被人拿捏。
今天這事情鬧的大才好,越大越好,所以還真不怕興國公夫人污衊自己。
「宛如,你胡說什麼!你帶來的衣裳濕了,是下人們清洗院子的時候,以為是你大姐的!」興國公夫人被邵宛如的話說的愣住了,她怎麼也沒想到一個十一歲的孩子,而且還在受了這麼大的驚嚇之後,還能說的這麼有條理,特別是還聯繫到了之前帶來的衣裳不能穿的事情上面。
那事情做的也算是天衣無縫了,怎麼就被邵宛如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