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之中帶了幾分親近。
他們在江洲的時候,也的確都是這麼稱呼的,但而今聽起來己是恍若隔世,而且也的確是隔了世!
「齊公子客氣了,請坐,這舊日的稱呼,還請齊公子不必用了,就算我還是秦府的二小姐,這稱呼也是不妥當了,更何況我現在還不是秦府的女兒!」邵宛如的聲音雖然柔和,但卻疏冷,帶著距離感。
抬起的一雙水眸,依舊平靜無波。
她臉上還有幾分稚氣,但這幾分稚氣並沒有讓她看起來天真不喻世事,反而有種仿佛看透了一切、看穿了一切的感覺。
齊天宇有些拿捏不准許邵宛如現在的狀態了,難不成她的心態真的如此平和?還是說因為之前江洲的事情和自己真的生份了?
照理說不應當啊,自打進京之後,自己一直在彌補,連秦懷永都能原諒自己,差一點就訂下了自己和邵宛如的親事,一個才十一、二歲的小姑娘,不可能看出什麼來的!
齊天宇這時候也後悔,當初若是再加把勁,讓秦懷永鬆口,把邵宛如訂給自己,這時候自己就有了兩門強有力的姻親了。
倒是當時自己顧忌沒多,沒有在秦懷永這裡多下功夫,也沒有到邵宛如面前多表現一番,錯過了一個極好的機緣。
好在現在也沒完,邵宛如在興國公府住不下去了,才來的玉玉慧庵,這個時候能過來看她的估計也就只有自己,特意挑這個時候過來,就是要讓邵宛如看清楚,他有多麼記掛她,才換下探花郎的衣裳,就直接上的山。
「齊大公子請坐!」見他還站在一邊,邵宛如微微伸手虛引了一下。
齊天宇無奈重新坐下,陪著笑臉道:「方才一時情急,叫錯了舊日的稱呼,倒是沒想到而今己是物是人非了!還望邵五小姐見諒!」
收拾起滿臉的懷念,齊天宇臉上越發的溫雅如玉起來,他的長相原本出色,在江洲的時候也素有玉郎的美名,這時候神態舉止,無一不是典範,不管是誰來也找不出一個錯處。
他自覺自己也是風度翩翩的,想收服邵宛如的心,只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況且他一直覺得邵宛如原本就對自己有心。
只不過當時是礙於秦玉如,而今秦玉如是秦玉如,邵宛如是邵宛如,兩人不再有關係,縱然自己和邵宛如再續前緣也無礙了!
「邵五小姐,要不要出去走走?聽聞玉慧庵的景致不錯,能陪我去看看嗎?」齊天宇的臉上露出一個自認為極其得體,又極其溫和的表情,一雙俊目似若含情的看向邵宛如,有些話沒說,但這欲語還休的樣子,越見其情意!
「我初到玉慧庵,許多地方也未走過,若齊大公子有心,可以請知客僧幫著引路。」邵宛如長而卷翹的長睫撲閃了兩下,然後在齊天宇臉上泛起一絲淡淡的得意之時,開言拒絕道。
得意的笑容僵在臉上,齊天宇反應極快的解釋道:「不管去哪裡,只是隨意的走走!」
「不管去哪裡也不合適,齊大公子請吧,我還要繪畫,就不陪齊大公子了!」
邵宛如低頭,拿起放在案幾邊的一卷畫看了起來,拒絕之意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