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玉慧庵的女尼真是越來越過份了,居然還主動把人領到這裡來了!」玉潔也忍不住有幾分生氣。
別人不小心闖進來,和主動帶進來完全不是同一個意思。
「邵顏茹在玉慧庵里住了一段時間,又得普善師太的喜愛,這位普善師太原本就是大家出身,在玉慧庵里很有聲望,既便她什麼也不說,還是有許多人為她抱不平的,原本一個馬上要成為繪畫大家的女弟子給我耽誤了,說起來也是整個玉慧庵的損失!」
邵宛如身子往身邊的大石頭上一靠,水眸流轉,柔聲笑道。
「小姐,這位普善師太表面上看起來很有一副得道高人的樣子,但實質上對小姐不理不睬的樣子,就是告訴所有人她不喜歡小姐!」玉潔從小在庵堂里長大的,又豈會不明白這庵堂里一些淺顯的道理。
既便是庵堂這種清靜的地方,也是有勾心鬥角的。
「那又如何?她又沒有親自說討厭我?」邵宛如挑了挑眉,慢條斯理的道。
對於這位據說世外高人一般的普善師太,邵宛如一次都沒見過,據說這位師太一心清修,很少見外人,似乎是苦行僧一般的人物,但庵堂里還是傳出這位普善大師不喜邵宛如的傳言,甚至還有人私下裡傳言,說普善大師最不喜歡心機過重的人。
這話反過來就是說邵宛如心機過重。
但這話是傳言,誰也不能考證,如果強要去問,只會自討其辱,很有一種自己往自己身上蓋章的心虛意思。
「她不說,不暗示,為什麼有那麼多的流言出來。」玉潔越發的氣憤起來,手憤憤的拍了一拍邊上的石頭一角,「小姐,其實奴婢也可以借事大鬧一場的,把這事鬧大了,看他們玉慧庵能不能兜得住!」
玉潔覺得自己真的要忍不下去了,每每看到幾個小尼姑看到自己的時候,竊竊私語的樣子,真是惱火,待得自己看過去,又馬上裝著各干各的樣子,還真的把別人都當成了傻子不成!
「你急什麼,她們會急的!」邵宛如笑道,伸手撿起地面上的一片落葉,馬上就要入秋,有些早凋的葉子已經開始凋落下來,大石旁邊上便有一棵碩大的楓樹,勁風吹處,總有一些楓葉落下。
「興國公夫人的信嗎?」玉潔的眼睛一亮,她向來信服邵宛如。
「興國公夫人的信、邵顏茹越來越好的名聲,玉慧庵里忍不住要把我牽出來的意思,林林總總,都在說明有人等不下去了,或者說皇子們的選妃又要開始了,又是一番爭鬥!」邵宛如意有所指的微笑道。
「小姐是說,邵大小姐也要開始爭鬥了?」玉潔靠近了邵宛如,一雙眼睛興奮起來,她倒要看看這位據說良善無雙的邵大小姐看好的是哪一位。
「她不會,她想回到山上來!可以清清靜靜的觀虎鬥,而她要的是最後的成功!」邵宛如櫻唇一勾,帶著幾分嘲諷,邵顏茹的心思從來都不會難猜,她的籌碼從來不會放在一個人身上,而她要的是最後成功的那個。
不管是誰成功了,她都會伸手摘取這個勝利的果實,但這是有個前提的,前提是她不能事先攪和進去。
「小姐擋了她上山的路,她想把小姐騙下山,只要小姐不再清修,或者清修的沒那麼誠心,她都可以傳出傳言說小姐所謂守孝也只是說說而己,既然只是說說,她上山學畫的行為,似乎就更高潔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