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硝花無味,但製成的顏料必是顏色鮮亮的,若沒有添加其他顏色,整個顏色鮮亮但不太乾淨,就如同眼下的這種污跡一般。
這事還是上一世的時候,教過自己畫技的微雨軒居士告訴自己的,但是在記憶中那個微雨軒居士的樣子一直是個模糊的存在,關於他的一些事情,也都是記憶不清,仿佛這段關於他的記憶被雲霧模糊了似的。
這也是之前邵宛如看到「微雨軒居士」的落款著急上心的原因 。
「風硝花」不是一般人能拿到的,他是調製一些特殊的顏料的佳品,如果不是很懂繪畫的人,根本不會知道這事情。
伸手捏了捏畫冊的紙,對玉潔道:「上次新送來的那疊畫紙在哪裡?」
「奴婢找一下!」玉潔站起身走到靜室的一角翻找起來,不一會兒捧著一疊紙質細膩的紙過來,「小姐,您要的是不是這一疊?」
邵宛如伸手捏了一下,感應到手底的紙質,點了點頭。
「這兩種是一樣的紙質?」玉潔有些明白邵宛如的意思了,伸出兩隻手各捏了一下,而後眉頭皺了起來:「小姐,這兩種紙雖然感覺都不錯,但分明不是同一種紙啊!」
「既便不是同一種紙也無礙!」邵宛如笑了,拿了幾張紙和畫冊,走到窗口的書案前,書案前面都是放著墨和各種顏料,原本就是她繪畫的地方。
把紙鋪在桌上,又看了看那張被污跡染壞了的紙,邵宛如拿起毛筆,照著上面一筆一划的劃寫了起來。
畫冊上的畫畫的很好,特別是這張更是看得出用了很大一番心思在裡面,既便只是這一張,也能感應到手法的純熟,以及技藝的高超,絕對不是普通人能畫的出來的,下山去請畫師畫,也不一定能請得到人。
但這山上普善師太的畫技必然是好的,山下邵顏茹的畫技也很好,只是她們不知道的是邵宛如的畫技,從上一世帶到現在的,也是很不錯的。
若不是她畫技實在好,上一世的時候也不會成為秀女們的畫師,而且還讓秀女們認同,許多人找過來求她畫一幅。
皇家的秀女選秀之時,都有畫像送入,聽聞有前朝的畫師也收了賄賂,畫的不象,最後連命也沒保住的事情,之後的畫師都務求畫的真、畫的清楚,這對畫師的技術的要求是很高的。
而眼下的這副圖冊上面的畫也是。
玉潔看邵宛如畫了二年多的畫,由一點不懂,也變得半懂半不懂,也看出這畫冊之人功底非凡。
目光帶著幾分敬佩的落在邵宛如嫩白的小臉上。
臉色平和,眸色幽黑,一張嬌中帶媚的臉,櫻唇微微的抿著,不管從哪個方面來看,都可以看出邵宛如很用心,很努力的在畫好這幅畫。
午膳的飯,邵宛如只稍稍用了一些,之後連午睡也沒睡,繼續往下畫,時間,她並不多,那些人不會給她好多時間的。
既便她一直在抓緊時間畫,還是畫到了晚膳時候,這麼幾個時辰,她一直不停的在畫,待得畫完,整個人都覺得是酸痛的,放下手中的毛筆揮了揮手,邵宛如的目光落在自己剛畫成的畫和之前畫冊上的畫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