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請皇上重查此事,切不可如上次之前,任敵勢己成,橫掃幾城,多少百姓為之失所、又有多少失了性命,既便是為臣的大哥,也是……」興國公從台階前站了出來,一向圓滾滾討人喜歡的笑臉漲得通紅,眼眶也紅了起來,說到這裡竟是哽咽不語。
這話激起了一片的同情。
當時命喪於那場戰亂的有不少人和朝堂上的高官們是息息相關的,前朝的人抓住跟高官們息息相關的人時,個個手段息辣,幾乎能活下來的少之又少。
這麼一說,立時引得同仇敵愾起來,又有許多大臣站了出來。
楚琉宸抬了抬眼,長長的睫毛撲閃了兩下抬起,目無表情的看了幾眼大殿上一臉憤怒的群臣,又看了看站在眾臣前面的楚琉玥和楚琉周,然後又緩緩的低下迭麗的眉眼,繼續用手撐著頭,斜斜的靠著閉目養神。
這次關注的重點當然不是這個。
前朝的餘孽要清楚,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但現在這個事情卻不能馬上實現,玉慧庵里前朝的身影一閃而過,但待得查下去,卻發現黑衣人雖然是前朝的,但沒留下活口,再查也查不出什麼。
至於玉慧庵里最大的秘密不是前朝,而是先皇的嬪妃位,今天要論的其實也不是前朝,顧左右而言其他是朝臣們最會做的事情。
不動聲色的把事情引過去,而他今天在這裡其實也不是他自願來的,是得了叔皇的意思,讓他從今天開始,若還好就多出來聽聽政,多鍛鍊鍛鍊,說不得身體就能好起來,也能和正常的人一起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而他也同樣。
以病弱之體主動入朝,會引人懷疑,但是被叔皇強邀而來,既便有什麼出格的行為也不會讓人非議。
眾臣們紛紛請奏,高高的丹闕之上的皇上終於說話了,「前朝之事自當用力清掃,絕不會讓餘孽有動手的機會,刑部、京兆尹以及京城各衛都得把此事關注起來,絕不允許有一絲一毫的馬虎,若真出了事,朕必當重問。」
「是,臣等自然盡力!」台階下的群臣立時一起表了忠心。
「皇上,臣以為先皇的嬪妃們似乎也有亂,若再不知道檢點,其實可以有相殉的法子的。」又一官員出-台奏道,「臣以為玉慧庵的事情,固然有前朝的手筆在裡面,但玉慧庵里先皇的嬪妃們也不安份的很,若是傳出什麼不好的事情,毀的可是皇家的清白!」
他這話一說,立時引得幾位御史連連點頭。
「皇上,臣附奏,先皇的嬪妃位住在玉慧庵應當是出亂的根本,況且還有那個突然被引出來的先皇的子嗣,為臣實在難信!」
「為臣也難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