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她願意用清冷,拒人於千里之外。
世人對女子的容色有偏愛,對於長相清秀,看起來秀麗的女子更寬容一些,覺得她們才是女子溫雅、端莊的典範,而對於她這種隱含媚意的長相,多多少少覺得不是什麼好女人,被人輕賤。
而她偏偏就是這種被人輕賤的容色,上一世自己在文溪池死後,被趕出文相府,就是因為自己的唇色過於的濃艷,既便在靈堂上心力交瘁,也還是比之一般人看起來更加的嫵媚嬌艷。
而這就成了自己的罪名,才被文府以莫須有的罪名趕出了府門。
「既便我什麼也不做,邵顏茹也會瘋了一般的對付我,不死不休的!」邵宛如淡淡的道,聲音很輕,帶著一絲不起波瀾的平靜,平靜的仿佛在說別人的事情。
這一世,她活的清醒,也活的狠戾,不會讓自己成為別人踏上青雲之路的墊腳石。
邵顏茹她必須把她踩下去,從邵宛如知道自己是前興國公世子的女兒起,邵顏茹和興國公夫人就沒給自己留一條活路,如同上一世的軌跡一樣,不把自己害得身敗名裂,不把自己害的死後還留有遺臭的名聲,不會罷休。
唇角微微一笑,笑容如花一般綻放,既如此,她又何必留手!
上一世,她死了,而且還成為第一個腰斬的女子,死的屈辱,而且還在吏書上濃重的添上了一筆。
恥辱的一生,恥辱的一筆。
一個連自己親生的父母都沒有找到的女孩子,卻又一次次的陷進別人的陷害中,最後象塵埃一般不起眼,誰會在意一個無父無母的孩子的性命,誰又會護著她。
手在袖中用力的握緊起來,尖利的指甲刺痛了掌心,但隨既緩緩的放鬆,既然是化不開的仇恨,她就不會化去。
重生之後,她就清楚自己要走的路,血債血償,她無所畏懼!
此生,有仇的報仇,有恩的報恩!
從地獄中爬起來的她,何懼滿手血腥,現在的事情勾扯到了皇家,就不是興國公府一家一室的事情了,既便這一世,同樣不得好死,她也不會退步!
玉潔沉默了,咬了咬唇,一種奇異的感覺湧上心頭,以邵大小姐的心性,還真的是和小姐不死不休,既便自家小姐再退又如何,就如同今天,在馬車裡就算計了小姐,帕子她事後也聞過,以她對藥理的熟悉,自然也知道這藥和酒相和,會出事情。
而這件事情里,不只是邵大小姐插了手,還在太夫人,淑妃,以及興國公夫人,小姐若不是洞查了先機,這時想出事的恐怕是她自己。
方才出事的時候,她還看到了幾個侍衛,也看到侍衛幫著把邵顏茹救上了岸,如果是小姐,她們甚至還會把小姐逼得嫁給侍衛。
不是大小姐出事,就是自家小姐出事,那種惡毒的算計里,小姐比起眼下的邵大小姐只會更可憐,更絕望。
自己做為小姐身邊的貼身丫環,絕不能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