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張了張嘴,按下心頭的火氣,又溫和的解釋道:「大長公主,我的意思是說會在卿華郡主的基屈上再給五丫頭添嫁妝,卿華郡主的嫁妝不給他們姐弟又能給誰,只是大長公主這麼過來把嫁妝分了,看起來好象我們府上把卿華郡主的嫁妝怎麼了似的,讓人看了笑話去!」
這語氣和往日裡太夫人對著瑞安大長公主的語態完全不同,似乎是換了一個人似的,話也說的好聲好氣,一副不想跟瑞安大長公主吵起來的樣子。
如果是往日,太夫人的這種示弱,瑞安大長公主也不會過份,但是想到方才高嬤嬤傳給她的紙條上說的,以及那枚戒指,大長公主心頭的火就突突的。
這麼多年,她只關注著皓兒的事情了,卻沒想到興國公府居然這麼淺薄,連媳婦的嫁妝都貪,原本還有皓兒在,這些都是留給皓兒的,長房就皓兒一個人,又是養在興國公府,和太夫人也親。
只要皓兒高興,大長公主也不會過份,原想著太夫人也不可能動用卿華的嫁妝,有自己看著,又有皓兒將來要取用,興國公府不可能會做這種事情。
沒想到興國公府不但做了,而且還做的這麼過份,那枚戒指大長公主是記得的,是她特意添置進去的,只是因為卿華說喜歡這枚戒指,沒料想而今裹在了一張紙裡面送到了自己的面前。
只要想到眼前的這個老婆子不但害了自己的女兒、女婿,而且還把女兒的嫁妝貪沒了,甚至有心把外孫養廢,大長公主心頭的火就騰騰的冒上來,幾乎控制不住。
想到信上外孫女對自己說的話,大長公主用力 壓了壓火氣,只是臉上怎麼也擺不出歡喜的表情:「太夫人,我只要看到卿華的嫁妝。」
一副今天不看到嫁妝不行的樣子。
「大長公主,這與禮不合吧!」太夫人臉上的笑容掛 不住了。
「與禮不合?我只是看看當初我給女兒送的嫁妝就於禮不合了?莫不是興國公府已經用了這批嫁妝不成?」大長公主冷哼一聲,目光凌厲的落在太夫人的臉上,「興國公府一邊討厭我女兒嫁進來,一邊又心安理得的用著我女兒的嫁妝,這世上那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縱然我女兒沒了,但還有灼灼和皓兒在,這嫁妝怎麼也輪不到你們來處理吧!」瑞安大長公主越說越生氣,驀的站了起來,冷冷的瞪著太夫人,「走,我們進宮去向太后娘娘說說理,就說你們貪墨了卿華的嫁妝,也貪沒了灼灼的嫁妝,看太后娘娘怎麼處理!」
見她居然做勢來拉自己,太夫人慌了,身子忙朝後一避,急道:「大長公主說話便說話,又何須動手!」
「如果不動手,你們興國公府會還嗎?」大長公主厲聲道。
「大長公主你別含血噴人,這種事證據就不要亂說,就算是到太后娘娘面前,我也是這麼說的,我們府上給五丫頭添點嫁妝還添錯了不成,居然讓你這麼胡說!」太夫人也動了怒,衝著大長公主冷聲道。
這話聽起來她也是有理的,到太后娘娘面前,她只要咬定這麼說就可以了。
太夫人暗暗打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