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一直沒懷疑,是一直沒想過這事情,大家覺得興國公世子沒了,卿華郡主的存在不會礙了誰的眼,而今想起來,如果是為了這些嫁妝,自己女兒還真的是礙了當時那位二房夫人的眼了。
原本整個府里就全是這位二房夫人把持的,自己女兒回來,又是那麼一種情況,就算大長公主送了人過來服侍,但是比起這位二夫人來,手還是短了許多,如果想在暗中做點手腳,還是很簡單的。
「我會稟報聖上,請聖上重查此事,你們府上的這位二夫人,性子這麼暴虐,也得下堂而去,如果查出來我兒的死真的和她有關,她得償命不說,你們興國公府也難辭其疚!」大長公主恨聲道。
邵宛如低下頭,眼眶微微的紅了起來,櫻唇緊抿成一條線,原本她傳信讓大長公主這麼說的,也是逼迫興國公府,現在聽大長公主一說,忽爾心中一動,莫名的生出幾分悲意和懷疑,莫不是真的是這個原因?
手中的帕子用力的握緊,然後緩緩的放開,眼眸之中一片冰寒……
「大長公主,你放心,卿華郡主的嫁妝不會缺的,不對應的部分你報價過來,我們府上就算是傾其所有,也一定會把這一塊賠上的,原本大哥不在了,宛如是大哥唯一的女兒,也應如此,之前的事情我不知道,若知道決不會允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邵靖站起身來,向著大長公主恭敬的行了一禮,坦言道,這話說的很直接,也沒有半點推託,把所有的事情全攬了下來,很有擔當。
太夫人急的想開口阻止,這若是真的填進去,興國公府小半的家當就沒了。
邵靖向太夫人使了一個眼色,讓她先別阻攔,太夫人無奈,只能緊皺著眉頭低下了頭。
邵宛如不動聲色的看到眼下一幕,眼眸越發的陰冷下來,太夫人雖然強勢卻聽二叔的話,這裡面的意思絕對讓人可以讓人深究。
往日裡,自己的這位二叔是個不管事的,仿佛所有的事情都不知道,看起來性情也好,對太夫人也言聽計從,就算被人蒙敝也是情有可原,而今看起來這位二叔可不是那麼容易讓人蒙敝的人,為人也強勢的很,所謂的對太夫人言聽計從,只是表面上的罷了。
大長公主冷冷的看著邵靖,沒打算就這麼放手:「興國公,這事還牽扯到蔣氏,蔣氏到底有沒有陷害我兒,總也得給我一個交待吧!」
「大長公主請放心,您直管去查,如果查出來真的和蔣氏有關,我們府上也絕對不會沽息的!」邵靖一臉鄭重的道。
他這話說的也算是仁至義盡,如果大長公主再揪著這事不放,倒顯得過於的苛責了一些,必竟蔣氏現在的情形也不是很好,早已經被打發了出去,邵靖沒有維護蔣氏的理由!
聽他這麼一說,大長公主臉色雖然還是陰沉著,卻沒有再追究下去:「太后娘娘的意思,灼灼和宸王的親事比其他的幾位王爺要提前一些,欽天監已經訂了日子下來,不日就要送到貴府上,時間很緊,你們府上的那些嫁妝要快些歸位,灼灼最近也不能出去,多繡點嫁妝,太后娘娘的意思,最好是灼灼自己動手替宸王殿下多做一些。」
一聽提到太后娘娘,邵靖越發的恭敬起來:「這是應當的,我們府上也有繡娘,外面也可以挑好的錦緞過來讓人繡也行,宛如自己繡也好,總不能讓宸王殿下挑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