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文溪馳自己倒是很想的開,該如何還是如何,心性很是豁達,甚至在之後也沒有再問起過此事,這也是華光寺主持和文溪馳相交的原因。
「你寫個字吧!」華光寺主持伸手指著窗邊的案幾道,他倒是很想替文溪馳測過,但文溪馳自己不甚在意,也沒有主動提起過,主持也不便強人所難,有些事強求不得,既便是這種事情也一樣。
順天而行,是最好的!特別是華光寺主持這樣的人,更是認同這種順應天勢的行為!
這番是文溪馳主動開口,算起來也是順應時事,窗口的案几上放著筆墨紙硯,是往日主持自己練字的地方。
文溪馳放下手中的棋子,走到窗下,想了想,腦海中莫名的想起一張亦嗔亦笑的小臉,手下不由的一動,寫的是一個「如」字!
邵宛如的如字,寫完之後,手一扔,眉頭緊緊的皺起,對於自己寫下的字很不滿意,原本是測的是自己的字,怎麼就想起邵宛如,況且邵宛如現在還是宸王妃,若是讓人知道寫的是邵宛如的如字,對於邵宛如是極不好的。
華光寺主持也走了過來,看到文溪馳寫的這個「如」字,又看了看文溪馳眼下的狀態,臉上忽然浮現出笑意,雙手合十道,「這卻是好了的!」
「何謂好?」文溪馳挑了挑眉。
「文施主的命活了!」華光寺主持笑道,這事很意外,但也不是最意外,當初算的時候,他就曾經發現過一線生機,只是很淡薄,幾乎沒有,而今再看,卻已經是豁然開朗,再不是當初那處凝泄的命運。
「天局果然移開一子,便如同換了局,如字中有一個女子,文施主的命定貴人應當是一個女子,如中有兩口,口口相映,卻不是心心相映,此女雖然有文施主有緣,而且文施主也因為這份緣份,活了生機,但卻不能心心相映,有緣無份!」
華光寺主持道。
「大師,怎麼這麼肯定?」文溪馳不服。
「看文施主方才愁苦的相貌也是如此,今天文施主上山,便是心煩意亂的很,但的確命中的唯一生機已現,既不是命困之事,便是情困了,只是……這情緣之事,不是那麼好答覆的!」華光寺主持意有所指的道。
「如果……是不小心錯過的呢?」文溪馳終究不太甘心。
「錯過了就是錯過了,無所謂不小心或者故意的,既然錯過了,既是無緣!」華光寺主持道。
一個和尚匆匆的進來:「主持,鋮王殿下有請!」
「鋮王殿下來了?」華光寺主持愣了一下,往日裡這些人一個、兩個的都不太見到,最近似乎來的多了起來。
鋮王殿下性喜佛教,而且一心想出家,鬧的連親也不成,現在這麼大歲數了,也一直這麼拖著,但其實這事跟華光寺都沒關係,鋮王殿下喜歡更清靜的地方,所以住在的是玉雲寺,雖然偶爾也來華光寺,但幾乎是很少過來,而這陣子,鋮王殿下來的較多。
特別是每每過來的時候,還總是找主持,當然若是主持實在有事,他也說不會計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