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便玉潔的這個香囊沒有挑目的絲線,也沒有特別的手法,但是還是有很多人看到了,就是這麼一個原因。
實在是太醜了一些,太粗糙了一些。
「太醫您看,這裡面有奴婢自己制的清心、寧神的藥,很容易安心、寧神,味道又不大,奴婢這麼戴著,感覺服侍我們王妃就更能靜得下心來了!」玉潔說著把香囊送到太醫面前。
太醫接過,聞了聞,又拿起一根針,挑了上面的線,又細聞了一下,把裡面的的東西倒了一些在掌心裡,又聞了一下,看了看,然後才點頭:「不錯,是一些寧心靜神的藥了!」
說完之後,點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怪不得,怪不得!」
「太醫,這是何意?為什麼蔣夫人自己沒有暈過去,宸王妃卻暈過去了?」元安郡主敏銳的抓住這一點,問道。
太醫把手中的香囊還給玉潔,然後才道:「蔣夫人的帕子上有情緒亢奮,令人激動的藥味,宸王妃應當也受了牽連,或者說……」太醫說到這裡停了停,懷疑的看了看蔣氏以及蔣氏身邊的趙熙然,這事情既然出在興國侯府,應當和興國侯府的這兩位女主子有關了。
「請太醫明示!」玉潔以為太醫要賣關子,焦急的握著香囊道。
「或者說有人要害宸王妃,但很巧的是宸王妃身邊有丫環身上帶了平心靜氣的藥味,再加上宸王妃似乎之前有了煩燥之意強忍著,用了許多精神氣,後來雖然有靜心寧神的藥性一衝,但體虛之下,一時暈倒也是有的!」
太醫含糊的把宸王妃的事說成是可能有人要害宸王妃,當然這裡面也是碰巧。
「太醫的意思是說,宸王妃才聞到母親帕子中的藥味的時候,她是強忍著的,丫環香囊中的藥性起先沒作用,後來才起的作用,這是為什麼?難道這個丫環不是時時伺候在宸王妃的身邊,還是說這丫環起先不戴著香囊,後面才戴的?」
趙熙然驚訝的瞪大眼睛看著玉潔。
興國侯府有嫌疑,眼前的這個丫環聽起來似乎也有嫌疑,再往裡引申一下,是不是宸王妃自己也有嫌疑,這可是宸王妃貼身的丫環,聽說還是從江洲帶過來的,可不是那種興國侯府才送過去的。
屋內,邵宛如無聲的勾了勾唇角,趙熙然很厲害,一句似是而非的話,不但回應了太醫含糊的說辭,也把眾人的目光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一個丫環固然不敢對付自己這個王妃,但如果這事原就是自己示意的呢?
否則怎麼會突然出現一個對應藥性的香囊,正巧和之前的藥味相衝,以至於強忍著的自己不但沒解了之前的藥性,反而一衝之下暈過去了。
不過趙熙然要說的,原就是自己想妥當了的,她倒要看看今天興國侯府打算如何收場,蔣氏可不是什麼好相於的,那會迷糊的時候還好說話,這時候聽她說清的聲音也清醒了過來,趙熙然想胡弄蔣氏可就沒那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