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嬸,我是真的幫不了你,這事我插手比不得三嬸自己留手,三嬸的身體也沒有破敗到這種程度,好好調養雖然不能和之前的一樣好,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的!」邵宛如柔聲道,但話卻說的很堅決。
興國侯府的事情亂成一團,她這個時候更加不能插手。
「你……你真的這麼狠心嗎?她們是你的堂姐!」三夫人含淚譴責的看著邵宛如,眼淚落了下來,「求求你救救她們都不願意嗎?」
「三嬸,不是我不願意救她們,一方面她們也不需要我救,她們是興國侯府的小姐,這親事自有長輩做主,就算是太夫人不做主,還有二叔、三叔,怎麼也輪不到我這麼一個當妹妹的來解決,三嬸覺得太夫人會把這權利給我?還是覺得我可以和太夫人抗理力爭?」
見三夫人張了張嘴想說話,邵宛如不客氣的打斷了三夫人的話:「三嬸可能覺得我眼下是宸王妃了,可以做一些任性的事情,可以強行干預興國侯府的事情,太夫人縱然不滿意,也不會對我做什麼。」
「可是,三嬸你想想,你若出了事情,兩位姐姐首先得守孝,三年孝期一過,三姐姐和四姐姐年紀都已經打了,就算太夫人和二叔他們沒打算對她們如何,她們的親事也不好找了,更何況您覺得以太夫人的性子會放過她們的親事嗎?」
太夫人的性子,向來很會算計,犧牲一兩個孫女為府里謀利,實在算不得什麼,這種事情太夫人是做得出來的。
原本就不太好嫁,又有太夫人在後面算計,可以想像得到邵彩環和邵彩玲的親事,絕對不容樂觀。
這幾句話不中聽,但卻落到了三夫人的心頭深處,重重的擊打在她心頭最軟的地方。
太夫人的為人,邵宛如清楚,她也清楚,如果真的到了那個地步,兩個女兒的悲慘境遇可想而知。
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讓三夫人的手緊緊的握著邵宛如的手,眼神如同火燒一般的撩過,聲音不高,但卻字字入耳:「如果我們三房和興國侯府分開呢?」
「三嬸要分家?」邵宛如驚訝不已。
興國侯府的三房一向是依附二房的,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都是二房在撐著興國侯府的,三夫人想分家,也不是想分就能分的,至少還得得到自己那位三叔的同意。
這位三叔對太夫人向來聽從,平日在府里的時候也不多,聽著和三夫人並不親近,看他對三夫人的病情不以為意的情形,就知道這位三叔的心並不在三夫人的身上,他會聽了三夫人的意思分家嗎?
真的分家對三房的財務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