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溪馳看了看面前橫著的劍,又看了看邵靖,神色之間極是冷靜,面無表情的道:「興國侯這是想造反了嗎?」
這話太重,重的邵靖承受不住,手中的劍晃了兩下,掉落了下來。
「興國侯放心,這事如果沒什麼大事,尊夫人必然會送回來,眼下卻得去刑部做一個筆錄,宸王殿下既然因為這事把蔣氏告了,說不得到時候還得請興國侯走一趟,現在我先回去了。」
文溪馳向他拱了拱手道,轉身帶著人離開。
邵靖對著蔣氏使了一個眼色,蔣氏也不敢再掙扎,只能跟著刑部的人離開。
蔣氏之前說這句話的時候,當時吵的太過激烈,起初眾人也不是很以為意,這時候靜心細品下來,看向邵靖的目光都帶了些懷疑,如果這事是真的,眼前的興國侯府恐怕就闖了大禍了。
特別是邵靖一脈,這事已經不是一次撕破顏面的夫妻大吵了。
邵靖回府的時候,腳下發飄,站立在府里,只覺得眼前發黑,手撐著一棵樹,才讓自己能站穩。
事情怎麼會變得這樣,不過是一場小小的算計,讓蔣氏名正言順的「死」在邵宛如的手裡而已,怎麼現在弄到當年的事情里去了。
那件事一直深深的埋在他的心底,就算是蔣氏他也沒說起過,殺兄之事如果翻出來,他就完了。
當年他偷偷去往邊境,他沒告訴蔣氏,也是防著蔣氏,夫妻這麼多年,蔣氏必然是也有所猜想,但猜想是猜想,邵靖從來沒想過蔣氏會當著這麼多人,突然之間要和自己同歸於盡的樣子。
為了隱瞞當年的事情,他甚至暗中使力不讓姓顏的進京,就是怕顏昔進了京,他父親也派了人過來,一來二去,把當初自己也在邊境的事情翻出來,引起瑞安大長公主的懷疑。
蔣氏,都是蔣氏……
咬咬牙,定了定神,他現在得想辦法,不能讓蔣氏毀了自己。
「侯爺,太夫人請您過去!」一個丫環急匆匆的過來,看到邵靖微合著眼站在那裡,急忙上前道。
「告訴太夫人,我一會過去!」邵靖睜開眼睛,道。
「是。」丫環不敢說什麼,回身去稟報。
邵靖又閉了閉眼睛,然後轉身往邵華安的書房而去,待到了書房,讓小廝守在門口,才大步進去。
「父親!」邵華安正在看書,看到邵靖進來,急忙站起來行禮。
「不必多禮,你坐下吧!」邵靖在一邊坐下,對著侍候邵華安的小廝揮了揮手,示意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