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姜舒脾氣再好,此時也惱了,容色不霽的直奔攬雲院興師問罪。
「夫人。」攬雲院的下人見到姜舒,很是意外。
姜舒問:「侯爺可在?」
「在。」
姜舒抬步往主屋走去。
「夫人。」婢女想攔,被姜舒冷眼一掃後退下了。
「剛熬好的安胎藥,小心燙。」
「夫君餵我喝。」
「好。」沈長澤用瓷勺舀了藥湯,吹涼後溫柔送至程錦初唇邊。
姜舒站在珠簾門外,冷眼瞧著臥房內恩愛的兩人。
她方才聽到了什麼?安胎藥?
程錦初有孕了!
「妹妹來了,快進來坐。」倚在軟榻上的程錦初瞧見了姜舒,笑容燦爛。
姜舒明白程錦初是在故意刺激她,可她還是覺得十分刺眼,心中鈍痛。
沈長澤扭頭,看到姜舒時面露愧色。
「你先回聽竹樓,我稍後去找你。」沈長澤說完,回過頭繼續餵程錦初。
姜舒冷笑,拂袖離去。
兩刻鐘後,沈長澤來了聽竹樓。
姜舒在伏案寫字,沈長澤走到她面前她也沒有擱筆。
「今日我並非故意失約。」沈長澤沉聲解釋。
「我忙完公務回府換衣,錦初突然暈倒。方醫女來瞧後說她有了身孕,因近日操勞過度胎氣不穩,需好生靜養。」
「所以呢?侯爺是養胎藥引?」姜舒譏嘲。
沈長澤聽的氣惱:「不可理喻。」
「侯爺失信在前,反倒說我不可理喻?」
「若非你將掌家重任丟給錦初,她又何至於操勞過度。不過一頓飯而已,下次我再陪你回去便是。」
「如此說來錦夫人胎氣不穩,竟成了我的過錯?」姜舒唇邊泛起冷笑。
「錦初並沒有怪你。」
「所以侯爺是要我謝她寬宏大量嗎?」
「姜舒,你太讓我失望了!」
兩人夾槍帶棒的吵了幾句,沈長澤怒容滿面的走了。
檀玉楮玉在屋外聽的心驚膽顫,小心翼翼的進屋想勸姜舒。
「我想一個人呆會兒。」姜舒聲音冷冽。
兩人見她動了真怒,只得關門退了出去。
寫完最後一個字,姜舒擱筆看著紙上的字沉思。
夢中得寶醒來無,自謂南山只是鋤。若問婚姻並問病,別尋修路為相扶。
是上次在昭覺寺求的簽文。
姜舒反覆看了許久,心中隱生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