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玉,打水來,我要淨手。」
沈長澤出了聽竹樓,準備去花園裡透透氣,迎面撞上了徐令儀。
「侯爺。」徐令儀恭敬見禮。
她穿著束腰綠裙,勾勒出飽滿胸膛和楊柳小腰,烏髮高盤露出頎長白晳的脖頸,以及胸前小片肌膚。
猶如夏日裡的一株清涼綠荷,引人採擷。
見她手裡端著個托盤,盤裡放著青瓷小盅,沈長澤問:「你端的什麼?」
「妾身自己做的冰酪,給夫人送去。」
「好吃嗎?」沈長澤問。
徐令儀微怔:「菘藍苑還有,侯爺可去嘗嘗。」
「嗯。」沈長澤頷首,道:「你快些,我在此等你。」
「是。」按捺住欣喜,徐令儀快步去了聽竹樓。
怕沈長澤久等,徐令儀將冰酪交給下人就折還了。
沈長澤果然在等她。
望著男人挺拔偉岸的身影,想到那晚的纏綿,徐令儀麵皮一燙。
「侯爺。」徐令儀喚了一聲。
「走吧。」沈長澤邁步,似是有些迫不及待。
兩人穿過半邊花園,回了菘藍苑。
將沈長澤引到主屋落坐,徐令儀親自盛了一碗冰酪給他。
「不錯,夏日吃上一碗,身心清涼。」沈長澤嘗過後讚不絕口。
徐令儀趁機道:「侯爺若喜歡,可常來吃。」
「為何不送去攬雲院?」他事務繁忙,可沒空日日來吃。
徐令儀顰眉道:「侯爺同錦夫人和少爺小姐同住,我若只給侯爺送,她們瞧見了怕也犯饞。」
「幾碗冰酪而已,你這般小氣?」沈長澤有些不快。
她能給姜舒送,怎麼就不能給程錦初和兩個孩子送?
「侯爺誤會了。」徐令儀跪地,急聲解釋道:「非是妾身小氣,只是錦夫人懷有身孕,不能食寒涼之物。少爺小姐年紀尚小,恐吃壞肚子。」
沈長澤聽後愕然,沒料到徐令儀竟如此細心周到。
「是我誤會你了,起來吧。」他伸手將人扶了起來。
徐令儀起身,強忍淚水,一副有委屈但不說的模樣,看的沈長澤自責又心疼。
「讓人備水沐浴吧,今夜我宿在此處。」
「是。」徐令儀溫馴服從。
然她剛侍候沈長澤沐浴完,攬雲院的下人來尋沈長澤,說程錦初動了胎氣。
沈長澤一聽,立時就撇下徐令儀走了。
「侯爺!」徐令儀不甘的追了幾步。
沈長澤腳下生風,頭也不回,很快就沒入了夜色中。
「姨娘。」碧桃來扶徐令儀。
徐令儀抓著門框的手指收緊,氣的面容扭曲。
好你個程錦初,這筆帳她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