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知道他有話要問,好整以暇的等著。
沈長澤回到榻前站定,道:「璟王說趙德柱勾結山匪,逼的你險些跳崖,你可還好?」
姜舒不語,以沉默作答。
沈長澤知道她在為他丟下她生氣,軟了聲氣道:「我不知趙德柱竟如此膽大妄為。」
末了他又鄭重其事的補了一句道:「現在你該明白,趙德柱並非我放走了。」
若是他放走的,趙德柱又怎會積慮報復。
姜舒氣笑了:「侯爺是想讓我為錯怪你道歉嗎?」
她死裡逃生回來,他竟同她掰扯此等微末小事。
難道在他眼裡,她的生死比不上他那無關緊要的清白?
看到趙德柱的那一刻,姜舒便明白他逃走與沈長澤無關。
只是沈長澤在此時提起,她委實覺得可笑。
「對不住,侯爺。」姜舒眼眸微濕,哽咽道歉。
沈長澤皺眉:「我並非此意。」
姜舒扭過頭看向窗外,一滴清淚順著面頰滾落。
見她如此不可理喻,沈長澤氣悶道:「你同璟王很相熟?」
素來淡漠不喜與人結交的璟王,不僅救了姜舒,還親自送她回府,扶她下車。甚至還特意同他解釋,主動幫姜舒掩護保她清譽。
如此這般,定有隱情。
「侯爺是在懷疑什麼?」姜舒直勾勾的盯著沈長澤,眸中儘是譏諷。
沈長澤被她的目光刺到,神色微惱:「我是你的夫,你與外男結交,我有權過問。」
好一個有權過問。
姜舒勾唇從容道:「若我說與璟王並不相熟,侯爺可信?」
她與郁崢雖對彼此有救命之恩,但並無交集往來,何談相熟?
沈長澤抿唇睨著她,面上寫滿了不信。
姜舒輕笑,心中早有所料。
「你與璟王,當真不熟?」沈長澤不死心的追問。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便信任全失,說什麼都枉然。
姜舒深知此理,懶得廢話,直接問:「侯爺想聽什麼?」
「我只想聽你一句實話。」沈長澤眸子微縮,語帶逼迫。
「我同璟王並不相熟,倒是同長公主有幾分熟識。」
姜舒覺得十分疲累,不願同沈長澤多做糾纏,轉過身躺下。
然沈長澤卻不肯就此放過她,不休道:「只是如此?」
「侯爺還想聽什麼不妨直說。」姜舒有些惱了,聲音冷了下來。
沈長澤的怒氣一下提了上來:「你什麼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