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鍾越的廚藝真是絕了,做的菜比翠雲樓還好吃。
檀玉一不小心下了兩碗飯。
「嗝——」摸著鼓脹的肚子,檀玉看著剩下的小半盤兔丁,悲傷的癟著嘴:「別倒了,留著我明天吃。」
不白都已經死了,可不能讓它再浪費了。
「哈哈哈……」鍾越再也憋不住,捧腹大笑起來。
笑聲吸引了下樓送碗盤的楮玉,好奇的進屋查看。
「你們在笑什麼?」楮玉不解問。
鍾越笑著將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她從外買了一隻黑兔,做成爆炒兔丁給檀玉吃,且故意不告訴檀玉真相,讓檀玉蒙在鼓裡。
「什麼?這不是不白?你騙我!」檀玉驚的眼睛都圓了,氣憤的瞪著鍾越。
鍾越笑嘻嘻的問她:「剩下的明天還吃嗎?」
檀玉叭唧了下嘴:「吃。」
楮玉戳著她的額頭笑罵:「出息。」
檀玉輕哼。什麼出息不出息,她只知道一頓不吃就餓的慌。
七月十七,天氣放晴。沈長澤請休一日,帶著下人護衛去碼頭親迎沈清容一家三口。
據回來的下人說,沈清容帶了頗多禮品箱籠。從船上卸貨搬運到馬車,花了一個多時辰,足足裝了好幾車,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此刻姜舒坐在壽永堂里,聽穿戴的像只花蝴蝶的沈清容,眉飛色舞的講敘平陽郡的風光。
比姜舒小一歲的沈清容,長的同沈母有幾分相像,生的花容月貌,身姿婀娜,是標緻的美人。
今日她穿了件妃紅金海棠花拽地長裙,頭上簪滿珠翠步搖,隨著她的動作搖曳生輝,華貴逼人。
看得出來,陸家待她極好。
坐在沈清容旁邊的陸鳴珂,一身空青色繡松柏暗紋杭綢,乾淨利落,清新俊逸,與沈清容很是般配。
「平陽真是個好地方,你是個有福的,落了個福窩。」沈老夫人這話聽著是贊沈清容,實際卻是在誇讚陸家。
陸鳴珂聽出來了,恭謙道:「平陽郡再好也比不過上京,家父家母一直稱讚清容,識禮明理,大方得體。說侯府教養有方,不愧是名門大族。」
這話沈老夫人和沈母聽的很受用,看陸鳴珂越發順眼。
尤其想到那一車車的貴重禮物,對這個姑爺就更滿意了。
對於陸鳴珂的進退有度,恭謙明禮,沈長澤也很是滿意。
他與沈清容一母同胞,自小便十分疼愛這個妹妹。親眼看見她嫁得良婿夫妻和美,打心底里為她高興。
「星遠,坐了這麼久的船,累不累啊。」沈母喜愛的逗弄著陸星遠。
「不累。」陸星遠白胖胖的像個雪糰子,說話奶聲奶聲,十分可愛。
「就是怕他顛著累著,才特意乘船到上京,否則坐馬車早幾日便到了。」沈清容看陸星遠的眼中滿是疼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