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沈清容,姜舒明白讓她給一隻兔子償命,是不可能的妄想,所以她給了沈清容別的教訓。
「一條狗和侯府嫡長子相比孰輕孰重,侯爺還需要想嗎?」姜舒冷聲譏誚。
沈長澤目光深沉的看了姜舒一眼,轉身走了。
當沈母得知姜舒執意要雪球時,她抱著雪球不肯撒手。
雪球的確只是一條狗,但它陪伴沈母多年,對沈母而言如同孩子親人一般,難以割捨。
「母親,這是救晏陽的唯一機會。」沈長澤皺眉相勸。
沈母紅著眼憤聲道:「她為什麼非要雪球的命,雪球死了她的兔子也活不過來。」
沈長澤緘默不語。
原本他也不明白姜舒為何非要雪球償命,可看到沈母護著雪球萬分不舍的模樣後,他明白了。
因為明白,便知這事沒有商量的餘地。
雪球必須死。
「錦初傷了身子,恐無法再有孕,晏陽是侯府唯一的嫡子。」沈長澤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沈母聽後終於放開了雪球,撫摸著雪球的毛髮道:「讓它死的痛快些,少些痛苦。」
雪球什麼都不懂,伸長舌頭歡快的舔著沈母的手。
沈母哽咽流淚,最後看了一眼雪球,狠心進屋關上了門。
雪球欲追上去刨門,被沈長澤一劍刺死。
瞬息而亡,沒有痛苦。
沈長澤上前,拎起雪球的屍體往聽竹樓去。
姜舒已換好衣服梳妝齊整,喝著茶耐心的等著。
不多時,沈長澤便拎著雪球的屍體來了。
姜舒掃了一眼,面色驚變:「你把雪球殺了?」
雪球毫無生氣的垂著腦袋,四肢綿軟,雪白的毛髮上染著鮮紅的血,顯然是死了。
沈長澤以為姜舒是不滿意,皺眉道:「它只是條狗。」
姜舒明白他會錯意了,但雪球已經死了,此時說什麼都顯得虛假,便也懶得解釋,轉而問沈長澤道:「和離書呢?」
沈長澤從懷中取出一張薄紙,遞給姜舒過目。
姜舒凝神細看,不放過一字一句。
最後看到沈長澤已落了名蓋了印,姜舒滿意的勾起唇角。
「楮玉,讓人備車去平西將軍府。」
姜舒說著,將和離書小心疊好收了起來。
沈長澤不放心道:「你收了和離書,若沒有求得莊老夫人撤控該如何?」
那他可就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姜舒秀眉輕挑,不以為意道:「我既答應了自當盡力,但莊老夫人畢竟與我無親無故,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姜舒所言句句在理,沈長澤無可反駁,只能提心弔膽的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