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獄卒領命,拿著抽過山匪的鞭子上前。
那鞭子是何滋味,山匪可太清楚了,幸災樂禍的看起戲來。
兩鞭子下去,姜紹華疼的呲牙咧嘴,急聲道:「我招,我招!」
「你招什麼?本王又沒問。」郁崢示意獄卒繼續。
「啊!啊!」一鞭又一鞭,鞭鞭破皮見血,鞭上辣油滲透到破開的皮肉里,疼的姜紹華抖如篩糠。
「我說我說,問什麼我都說!」姜紹華祈求的看向郁崢,期望他快點問。
郁崢手指緩慢輕擊著椅子扶手,神色悠閒道:「本王不急,抽完三十鞭再問。」
照這抽法,三十鞭抽完他不得活活疼死?
姜紹華驚恐萬分,咬牙急聲道:「我和姜紹和一起,兩次買通山匪,謀害姜紹東和姜舒。」
鞭子沒有停,繼續抽打在姜紹華身上。
慘叫一聲換了口氣,姜紹華又道:「就旁邊這山匪,當時就是他收的錢。」
山匪聽樂了,嘖嘖道:「頭一次見這麼急著招供的,真是個軟骨頭。」
姜紹華痛的滿頭大汗,根本沒空搭理山匪,望著郁崢連聲求饒。
郁崢卻不為所動,堅持讓獄卒抽足了三十鞭。
好逸惡勞閒散處優的姜紹華哪抗的住,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潑醒。」孫鶴川下令。
一桶冰水下去,姜紹華被迫醒轉,疼的直抽涼氣。
他望著郁崢,有氣無力道:「我都已經招了,王爺還想問什麼?」
只要不再用刑,讓他招什麼都行。
橫豎都是死,他實在不想再受多餘的罪。
「姜紹和去哪了?」郁崢冷聲問。
姜紹華聞言一怔,遲疑著沒有立即回答。
郁崢抬手,獄卒端著兩隻罐子朝他靠近。
孫鶴川在一旁道:「一隻罐子裡是蜂蜜,將它塗抹在傷口上,再把另一隻罐子裡的螞蟻放上去,讓它們沿著蜂蜜吸食你的皮肉,叫百蟻蝕心,滋味一絕。」
眼看獄卒已打開罐子,姜紹華駭的頭皮發麻,趕忙道:「具體去哪兒他沒說,只說往西走。」
獄卒掃興的將罐子蓋了回去,姜紹華大鬆口氣,劇烈喘息。
郁崢問完了,側眸看向姜舒。
姜舒會意,起身走到姜紹華跟前質問:「大伯,我爹與你們乃至親手足,一母同胞,你們為何要害他?」
「哼,他若真將我們當至親手足,就不會這麼多年一直防著我們,只給那麼點小恩小惠打發我們。」姜紹華面上滿是怨憎。
面對姜舒,姜紹華毫無畏懼,顯露了本性。
姜舒呼吸一窒,只覺胸腔里堵的慌。
十間鋪子的營收,足夠他們一家衣食無憂,他竟說是小恩小惠?
「事到如今,你還不知悔錯?」姜舒眸中蘊滿失望。
姜紹華恨聲道:「我當然後悔,我後悔找的人不靠譜,讓你們父女都還活著。我後悔老三通知我的時候沒當回事,跑慢了被你們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