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頭喝酒的沈長澤,聽到腳步聲以為是徐令儀,醉聲道:「令儀,你回來陪我喝酒嗎?」
「夫君,我來陪你喝。」程錦初走到桌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酒。
沈長澤已有幾分醉意,但尚能分辨識人。
見來人是程錦初,他冷了面色道:「你來做什麼?」
「我來陪夫君。」程錦初端起酒杯揚起笑臉。
沈長澤揮手一把拂掉她手中酒杯。
「啪!」一聲脆響,白瓷酒杯掉到地上摔成碎片,清洌酒水淌了一地。
如同沈長澤同程錦初的感情,碎裂成片只剩淚水。
程錦初有些錯愕,怔怔的低頭看著腳邊碎片。
「走,這是她的屋子,她不喜歡你。」沈長澤聲音嘶啞冷厲。
第165章 官宣
程錦初抬頭,不敢相信沈長澤對她絕情至此。
「夫君,我是錦初啊,你忘了我們在邊關生死相依的感情了嗎?你忘了我是晏陽晏歡的母親了嗎?」
程錦初聲淚俱下的質問:「我只是犯了一 點小錯,你便抹滅了過往情意,不要我了嗎?」
程錦初認為,她只是讓徐令儀不能再生育,又沒要她的命,也沒害她的孩子,算不得多狠毒。
沈長澤冷哼一聲,痛恨道:「若不是你步步相逼,姜舒也不會離開侯府。可你非但不知錯,竟還敢去害令儀,讓她險些沒命。」
「我從不知,你竟如此惡毒。早知如此……」
早知如此他便不去邊關,寧願庸碌一輩子,在上京守著姜舒過安穩日子,也好過如今。
可這世上沒有後悔藥,一切都不可能重來。
沈長澤面上的嫌惡和冰冷話語,如一支支利箭穿透程錦初的心口,劇痛之下生出幾分惶恐。
她在上京無親無故,唯有沈長澤一人可依靠。若失去沈長澤的愛,那她便無立足之地了。
惶然抓住沈長澤的手,程錦初痛哭哀求:「我只是太愛你了,怕你被她們搶走。夫君,你原諒我,我再也不會了,我發誓。」
程錦初舉著手,一臉的信誓旦旦。
可不管真假,沈長澤都不耐再聽,抽出手道:「離開這裡,別弄髒她的屋子。」
「你放心,往後只要你安分守己,你永遠都是侯府夫人,可以尊榮殊貴的過一輩子。」
「那你呢?晏陽晏歡呢?我已許久未見他 們了。」程錦初滿心不甘,期望沈長澤能顧念子女之情。
沈長澤濃眉緊皺:「晏陽晏歡有祖母和母親教養,你管好自身便可。」
程錦初咬牙:「他們都是我十月懷胎生的,你不能剝奪我教養他們的權利。」
「你教養?將他們教的同你一般惡毒嗎!」沈長澤雙目赤紅的嘶吼。
程錦初從未見過沈長澤這般,當下心中絞痛難當,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好半晌,程錦初才哀聲問:「夫君,你當真對我如此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