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她同郁崢只見過匆匆幾面,並無過多交集,情從何來?
郁崢靜默了一瞬,悵然道:「很久很久以前,我本打算等你及笄,再與你相認,然後尋個妥當法子娶你過門,可沒想到你如此恨嫁,方一及笄就嫁人了。」
成年開府前,郁崢還只是個少年皇子,羽翼未豐,與姜舒相認的時機尚不成熟。
「我才沒有恨嫁,是靖安侯府求娶心切,我爹娘當時以為會是樁好姻緣,才順從靖安侯府,儘快完婚。」
姜舒紅著臉解釋完,末了又問:「你當初為何沒來尋我?」
倘若郁崢與她相認,阻止她嫁給沈長澤,她一定會答應的。
郁崢重嘆一聲,痛聲扼腕道:「我那時不在上京,受父皇之命巡訪大昭。等我收到消息時,你已與靖安侯定下婚約。等我趕回上京時,你即將出嫁。」
當時郁崢雖覺遺憾,但畢竟情感不深,只要姜舒過得好,他也能接受。
若換成如今,他便是當眾搶婚也定要阻止。
竟是如此!
姜舒聽完郁崢的話,只覺天意弄人。
好在上天垂憐,磋磨七年兜兜轉轉,他們終是得成眷屬。
「阿崢哥哥。」姜舒回抱住郁崢,心緒大為觸動。
回想過往,郁崢也覺悵惋難平,千言萬語無從訴說,修長如玉的手捧起姜舒小臉,心緒翻湧的吻了上去。
失而復得,更懂彌足珍貴。
同以往的吻不同,這個吻充斥著痛惋憐悔,慶幸珍惜,時而溫柔繾綣,時而又濃烈蝕骨。
激吻過後,兩人微微分開,牽出一條銀線。郁崢喘出一口熱氣,消弭不見。
姜舒櫻唇紅潤微腫,帶著絲絲痛麻,卻覺酣暢淋漓。
「阿崢哥哥,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姜舒靠在郁崢胸口,心口悶痛生澀。
只差一點,她便與郁崢終生錯過。
對此郁崢也是心有餘悸,雙臂緊擁著懷中人道:「除了生死,這世上再沒有什麼能將我們分開。」
「生同寢,死同穴。」姜舒仰頭望著郁崢,杏眸中蘊滿濃情。
郁眸垂眸與她對視,墨眸中也皆是眷眷深情。
在這寂冷冬雨日,兩人緊密相擁,互訴情衷,兩顆心貼在一起,牽引共震。
午膳後,雨還在斷斷續續的下著。
郁崢昨夜沒睡足,略有些睏倦,左右無事,便擁著姜舒午睡。
然姜舒早上睡夠了,此時毫無困意,枕在郁崢懷裡,定定的瞧著郁崢,怎麼都瞧不夠。
「阿崢哥哥。」姜舒輕喚一聲,吻啄了一下郁崢蜜色唇瓣。
瞌眼歇息的郁崢沒有動,似是睡著了。
姜舒瞧著他,又湊上去輕吻。
一下又一下,姜舒似在品嘗珍饈美餚般,怎麼都親不夠。
見郁崢一直沒有反應,姜舒更大膽了些,停留在他唇上輾轉吮吻。
如此這般挑逗,郁崢哪裡睡得著,忍無可忍的摟住姜舒腰肢,一個翻身將姜舒抱到他身上。